（八）灵魂与数位的混血(2/7)

银心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中，不断告诉自己那只是演戏──就像付得起额购买女帅哥角的人，同样也在演戏，演一个心目中理想的样；虽然扮演被攻击的角可以适时还击、临场发挥，但不可战胜玩家，投降或被四分五裂，依旧是不变的结局。

于是各战场上，「服务型」的角需求量越来越大，尤其「塔城」创建了新的「世界大战」主题区，祭更优渥的薪，要招募大量可接受不断被、死去又復活的『殭尸兵』。

但孩是她的延续，是她「信息粒」复製来的生命，也是她选择在虚拟世界里继续活着的理由。

光对她说：「不必到无助，如果你愿意完全信靠我，将可以自己希望，快乐的活去。」

而银心这极度浪漫怀的女人，怎么也会觉得生不如死；无尽的失败、羞辱和残忍的打击，神上每一天都是凌迟；她无时无刻在跨过成堆成山的尸同时，还必须咬掉销、丢手榴弹、又或是与敌军搏斗，在杀场上被挖削鼻，断脚、切腹、验肚破的温噁心，分分秒秒重复经歷着中枪、倒地、起、中枪、倒地、起……

他不知银心是如何让他看见她的过去，他想说一些安的话，却又觉说什么好像都是多馀，似乎只要静静拥着她，就是最好的安。

玩家不在乎杀的人是谁，也不在乎杀了多少人，他们只想得到最后的胜利。

林墨从银心的记忆中回过神，看见自己还在和她舞。

原来，在虚拟世界一般的「场景」工作，与「游乐场」里当过关斩将的挑战者有很大的不同；一是为生存经营的角，另一则是单纯为快速获得脑赏酬的人──这只不，消耗时间和开销在「游乐场」当英雄的妄为，衍生成向他人炫耀的端娱乐。

于是她决定「游乐场」，在各不同「服务型」的角之间选择，特别是需要遭受暴力和待的人。

但还是有不少「服务型」的角后悔，因为被打爆的经歷太过漫且痛苦，可是一旦签约，就不能轻易喊投降，因为中途退会面临极额的违约金。

开战之前就知自己会输的「反派」要懂得隐忍，满足战场上想实现英雄梦的「玩家」，遭受各战俘式的羞辱和戕害；人前成就「英雄」，人后……就只是个领钱办事的普通人罢了。但就像二十一世纪还有人抢着卖血一样，在这里赚的钱比起那些没得选择的虫、还有不曾存在于真实世界的虚构怪兽还是来得多，虽然写实并过于残忍，投战场的人仍是挤破了。银心也因此决定上有重量的盔、穿起梆梆的军靴、背刀铲、壶，背着刺刀步枪，走战场。

林墨仰望对他说话的人，云隙间探的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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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无法逃脱的地狱回圈里遭受折磨多年之后，银心的脑终于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她在某天突然间不知如何上线的时候，「脑际网路」被制开啟，一团光现在她的「视野」当中。

「经过鑑定，您在真实世界无法再有自理能力，但脑活动仍有可为之，您可以考虑本公司的虚拟世界工作，以支付馀生的照护费用。」

虚拟的工作角什么都有，小至虫，大至海里的蓝鲸，各式各样，各有所用；真实世界复製到虚拟的各专业技能，如育赛事、各类政治或宗教活动、传销、手工技艺……随便选个「服务型」的角，都是可以赚钱的。

业，派社工人员她的「脑际网路」与她对话，要替她安排接来的「去路」。

天空传来鸣响：「你被诱了啦，差就要被带去河面啟动拼图的密码。」

这时「关引」和「塔城」不约而同想用人类来增添「更多复杂互动」的想法，为了留住「用」，他们在自家创建的「场景」中穿由真人担当的「关主」，其疼痛亦调升至五个百分比，因为他们承受越真实的痛苦，让玩家知对方遭受心灵创伤的程度越大，就越能达到「人人」的快意，引「用」投更多资金挑战关卡。

他有了上升一个维度的觉，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和银心刚才一直都在──虽然有透视的「灭」呈现、却不立的空间中活动。

毕竟连都没有了，银心大可动用存款，买个「被服务型」的角，实现愿望。但她掛念自己刚满四岁的孩，小小年纪便没有双亲依靠，如果还能为他留些什么，也只有为他尽量存钱了。

「游乐场」中，虽然人类总是最后的赢家，但人工智能的「受」还是让的游戏蒙上一层「受不够真实」的缺憾。

製造虚拟的企业，年来对如何提升「游乐场」临场搅尽脑；视觉的验可以尽量到真，但人工智能的「关主」，却对使用者一直起不了真实的「度」。

他们继续轻晃着，像踩过稜镜反的折光，在充满诗意的薄雾中，缓缓往河面而去……

突然，林墨的开始僵，全上只剩球可以转动，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银心，再将视焦放到四周，发现街旁的树木、车、路边的休憩椅、路人……的影都投到河对岸天空，就像正在上演影戏。

林墨的被从天而降的「线」勾住，垂直拉起，直衝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