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使它们缭绕成依稀的彩,夜暗沉,它们的莲却散发着熹微的光芒,将那方天地映照成灯火辉煌的闹景象。
程静走那片闹,在池边坐了去,面上倒影着她陌生的影,她一手支地,一手伸里将那影搅碎,心:“当年朱红正是这莲池中的一棵红莲,机缘得化形,纵然离开了莲池,可她的仍在这,当同这莲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是。”
程静枕着自己的手臂望向天空,“看莲池现的样,朱红该是安好的,只是她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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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顺着熟悉的小路,沿着莲池相反的方向走,绕过七星台,自西向东而去。
越往东走,脚的绿意越淡,渐渐的,便成了满地枯黄,走着走着,连那枯黄的颜也看不到了,满天满地,扑面而来的皆是簌簌的雪,脚都成了浅浅的积雪。
前除了裹着银装的松柏,便只剩茫茫的苍白了,偶尔有一两只雪狐在雪松林间吱吱的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迎程静回到这个地方。
程静抬望着极东方向,那是一座独立的峰,兀自屹立在东方飘摇的风雪之中,在峰正对程静的方向,是一个千百米的断崖,断崖上是一座平坦的宽阔台,上面立着一尊城门般大的青铜鼎,她正是要去向那儿。
在这“苍梧天”之中,每个方向都有一座台,像西边是七星台,东边便是前落雪峰上的铜鼎台,还有南方荒火渊上的祝台,以及北面竹林中的青竹台,这些台都有各自的妙用。
程静此去便是铜鼎台。
苍梧天的门禁被损,有本事的想要来不是难事,以程静现能为,像几千年前的清凡一般,设同样的阵法结界几乎不可能。
但她想要洗髓,一定不能被人打扰!否则,走火,是最轻的后果。
程静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应急的门禁符阵。
符阵的名字叫“七星隐匿”,这符阵所需符文不多,只须七枚,但每一枚都是不同属的三阶符文,需要在青铜鼎中运用秘法炼制材料。
在琅华界,符修者越来越少,第一符修师,是太虚门的客卿老许欣媚,她是七品符修师,便无人能及。能画三阶符文,在一般的宗门也算有平了,何况程静还不算是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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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终于顺着山路走到了“铜鼎台”上,她气吁吁,脚吃力,脆坐来歇息片刻,她心谢青青平时都是怎么修行的,即便是个普通人,也比她这耐劳呢。
因为要画符,她省着灵力步行,人累心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