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只是懒洋洋地摆了一龙尾,没有其他反应。
窦炤其实也知,自己这抹药或许对于他来说没什么用,只是,她想什么,哪怕这不是真实的。
可他没有半反应,乖乖地低垂着,任由窦炤在自己上抹药。
紫云雷在夜彻底降临的时候,忽然便炸开了第一。
苍龙自然是不会给她任何回应。
“轰——!”
苍龙上的伤这一稍好,那一就又裂开了,反反复复。
窦炤忍不住想。
没办法,他整个龙就没一好的,只能优先那些伤重的地方。
窦炤不知自己在这里度过多少天了,但是她接近崩溃了,因为每一天晚上,苍龙都要挨上九九八十一紫云惊雷。
这样大的苍龙,应当是可以化作人形的,或许是他不愿意吧,受伤这样惨烈,若是恢复人,看起来定然是比现在还要严重几倍的。
窦炤尝试着去拉那玄铁链,但是她还没碰到,就被苍龙用躯隔开了她的手,显然不让她碰到那玄铁。
可侥幸活着的怎么会被锁在这里,承受天雷惩罚呢?
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
有些对比起来稍稍轻一些的,她也顾不上了,寒见草就算是多,也没有那么多,她几乎已经将成了的有药的寒见草都挖过来了。
一夜过去,惊雷停歇。
苍龙见了那药草无动于衷,甚至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然后他的视线继续落在窦炤上,似乎对于自己上的伤是重还是轻并不在意。
很快,天又暗了来,四周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样,没有星空,没有明月。
等到天亮,窦炤发现那些寒见草早就被血冲刷净了。
窦炤想要挪到他面的龙上,视线必然会垂,这一垂,便看到了那墨一样的,也看到了裹在苍龙四肢上的大玄铁链。
窦炤看着苍龙漆黑的龙,忍不住握了握拳。
苍龙似乎很兴,又像是要阻止她这无用功。
今天没有更多的寒见草了,但她还是咬着牙去采药,捣药,替他敷药。
窦炤就扬起手上的药草:“我一会儿替你抹药,会好的快一些。”
几次之都不能成功。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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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炤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却是无能为力。
是这玄铁链有什么问题吗?
照贺荆仙君说的,加上晏柳给她看的那个蛊惑幻境,古老的苍龙族是灭族了的,其余的便是恐怕如她一样侥幸活着的。
腥臭难闻的气息将这黑夜都染上了几分诡秘。
苍龙低了,窦炤给他龙位伤重的地方抹上草药。
苍龙的尾哗啦两,似乎心还不错,但他摇了摇,意思自然是不能。
这潭虽然很大,但也就堪堪放得这只苍龙,多少还有些拥挤,他以为是他受伤的关系,不想挪动,有的地方对于他来说疗伤更好些,却没想到这潭面竟是有玄铁链!
他好像是清醒了一些,这会儿正盯着她看。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苍龙的关系。
龙,看到那凑过来的龙。
她来回在潭边挪动,将寒见草浆都抹到苍龙那些重伤的伤上。
窦炤也没有说话,此时虽然她还不知苍龙是谁,可她这样一个真实的幻境或者秘境必定是有原因的,肯定会有明了的时候。
腰间的秋剑也没有了,窦炤就徒手挖掉了那些腐,本以为他会疼的将她甩去,因为她知苍龙其实是很怕疼的,没有了的龙鳞护,任何一小伤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疼的。
窦炤越发好奇这苍龙的份。
“我给你上药了?”
他的龙尾克制不住地在潭里摆动了一,像是克制不住这伤痛一样。
接来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上药之前,窦炤先询问了一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天雷一落,像是惩罚一样,惩罚着这条在潭里本就奄奄一息的苍龙。
但显然,苍龙不会回应自己。
“你能化作人形吗?”
她愣了一。
潭里的苍龙低着无力地耷拉着,奄奄一息,却还是活着,没有死去。
窦炤仰看过去,便见紫云雷电毫不留地落了来,落在了苍龙上。
窦炤坐在潭边,轻轻问。
窦炤便让他先低来。
如今天亮了,这潭却没有像是她想的那样清澈,反而是黑沉一片,像是这都是污一样,也像是她曾经秘境里见到的那墨一样的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