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溪流(2/2)

四木也觉得背心一片发冷，小女孩对着光看那片被片的肤就想看一块好吃的灯影一样，脸上还带着笑，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但又觉得这幅画面奇异地充满引力，就好像这个漂亮的女孩天生就应该是要沾满鲜血似的。

“不，不能说……”

“这么麻烦呐……那可以给我一把小刀吗？手术刀最好。”

在少年的惨叫声中，尖锐的刀锋刺破的手臂侧肤，顺着肌凸起的纹理向移动直到手腕。艾尼亚手腕轻巧地一翻，一片薄薄的肤就被割了来，组织立刻渗了来，但又因为没有割破血所以只有少量红血丝。

鼻青脸抖得像筛糠，但依旧嘴得什么也不肯吐，艾尼亚盯着这个可能也就是个中生，脸上还着青痘的男生看了会，有些疑惑地转向四木也。就这？这小哥看着啥也不是啊？为什么整这么大阵仗？

艾尼亚耸耸肩，表示接了这个活，但没怎么过这事，只知理论没有实践，手的轻重有些难以拿。

四木也踢了踢被捆得结结实实，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一个小混混。

“那需要他活着吗？我怕我会失手诶。”

艾尼亚自然是没有不愿意的，她现在正想多多了解这一块黑帮的业务范围，四木也愿意主动带着她去也算是人瞌睡了就递枕。

其实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喂，还是不愿意说是从哪里拿到的货吗？”

粟楠会的主要收来源是开赌场，娱乐会所，以及一些陆上违禁品的走私。毒品和人贩卖是没有沾的，而且不但没沾，还对这些行为恶痛绝，自发地在自己的地盘里扫毒，也算是黑手党里的一清。

艾尼亚蹲来，比划着折迭刀靠近在地上蠕动着的男生，好心地了最后的提醒。

小小地恭维了一把四木也，艾尼亚抬起，眨睛看着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男人。四木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艾尼亚带上，去看看新抓到的两个敢在自己地盘上贩卖毒品的小。

如果不能解决货源的问题，这些小贼就会像过江之鲫一样，怎么也无法绝。

抛给小姑娘一个试金石，想看看这个直言自己比起收债更擅收人的女孩有没有什么招数可以解决这个麻烦事。

但最近几个月就总有一些不怕死的小混混，在粟楠会旗的娱乐场所里兜售一些白小药片。像蝗虫一样，抓了一批，总还有一批不知事的都还没齐的孩会躲在暗的角落里，摇晃着塑料袋，向无知的少男少女们兜售着会让他们罪恶渊的「快乐之源」。

“哥哥门了，要我没事的话过来找四木叔叔，这样他比较放心。”

不过前提是这把匕首听话，好用，不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利刃……

“那艾尼亚要不要跟叔叔趟门？正好了事，带你去涨涨见识也好。”

就这么想着，当艾尼亚终于走到画廊时，四木也正在接电话，看到小姑娘不请自来只能让她现在沙发上坐一会。

就好像已经被遗忘许久的某个东西又被重新唤醒了一样，晦暗而血腥的念变成了小溪里沉底的鹅卵石，淌在表面的绪轻快又愉悦。

“艾尼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说背后的货源吗？”

三言两语地结束了通话，四木看着安安静静翻看画册的艾尼亚有些疼。这是老大要用的人，想要培养化为己用的新生代力量。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即使是个孩也能变成有用的匕首。

“又抓到两个？带到老地方去吧，把他们的嘴给我撬开，一定要问接的人是谁。”

“尽量吧，不要得太过分了，罪不至死。”

手术刀自然是没有的，一位粟楠会的成员递给艾尼亚一把折迭小刀。艾尼亚接过后用手摸了刀刃，撇撇嘴，觉得不够锋利但也只能凑合着用了。

“艾尼亚？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哦，如果你再不说的话，那很可能这辈都不能，走路？还是端碗，你选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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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嘶哑的惨叫声在废弃的停车楼里来回飘，反一回音，讨厌聒噪的艾尼亚此时又不觉得难以忍受了，反而到血里的都开始加速奔。

是不是要去换一把像妈妈经常用的那短刺呢？总是被人围观的话也不是件好事呀，甚尔哥哥那里有没有库存呢？他好像有个看不见的小灵，里面装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我替你选了哟，还是留着好一些，你说呢？”

让听力极佳的艾尼亚全捕捉到耳朵里。

“还不错。”用刀挑起肤对着光看了看，觉得还算均匀，艾尼亚满意地，“不过我的一刀就要选择肌了，手臂这么密的位，少了哪一块肌都会拿不动碗了哟。”

“不能说，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