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2/2)

“这不是转就该中秋，他们提前了定，咱们时间上富裕，就是成本这块儿……”

老陈说到这儿便打住了，可萤知，如果算上耗损，那便是亏钱，若是提定价，虽然两边都不亏，没什么赚不说，还会影响合作关系。

“哪里，都是应当的。”

“若是多接些单呢？”

韩正卿不在，萤直接去了工厂，老陈向她汇报了况，事无细又浅，有些名词她是不大懂的，老陈总能在后面跟上一句浅显易懂的解释，不多，却很恰当，像聊天一般不让她难堪。

萤知他手里的事多，却知得并不，她不清楚他的生意伙伴，成日里要哪些事，要见哪些人，她一概不知。

老陈拿初拟的合同递给萤，定价一栏还空着。

“那咱们得抓，时间上怕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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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努力赶上他的步伐。

萤用人不疑，她放合同问，“我不大懂，还得跟您请教。”

“饭店那边也有了订单，不算大单，倒也得。”

老陈说话很有分寸，他没有问定价，问的是成本，说明生产的程与目前是不同的，也说明他已经过测算，甚至有了初步的方案。

萤前一亮，“当真？”

她自是不愿意的。

“正卿同我说，化工那边也是才开不久，竟能得这样红火，想是离不开您的助益。”

老陈摇摇，面上堆起为难的憨笑，“这…东家去哪，我们伙计的…”

她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顾虑，甚至想跟敖家协商，实在不行，今年先从别家定。

电话簿上的电话比她预想的多，火柴厂，药厂，化工厂，经销商，银行等等，瞧得萤缭。

萤明白了韩正卿将老陈调来给她用的原因，也为自己曾说过老陈的坏话而自责。

老陈一气，像是才想到什么，试探着问，“若不然…您再拍个广告？先前的洗面粉卖断了几回，那边增了两设备日夜赶工。”

目前厂里的中西两心，唯独没有月饼，如果为饭店单独定制一个生产线，只为这样一个量的单，至多算是平平，并不赚钱，若是旁的，老陈自会拒绝，可国民饭店不是旁的，这个决策自然要给东家。

她问的是洗面粉的销量。

老陈格外调时间，月饼这有明确时效的心，过了日就只能低价抛售，甚至直接扔掉，而萤的难在于，上哪去接更多的订单。

他远门自会知会她，可是像昨晚这偶尔的夜不归宿，约莫是要通知家里无需留饭，才会给二姨太报备。

他将生产线的添置程、成本、所需时间一一列举来，即便是本着合作的关系，饭店拿到的价格也不算低。

铺也好，厂也罢，都有一大摊的事需要持，她哪里有时间和力同他腻歪。

萤先捧了他，再问，“正卿可在那盯着了？”

韩俊明方才嘱咐她回屋补觉，说他用了午饭就回来，铺里有迎，厂里有老陈，一天不去不碍什么，他想要一回家就见到她。

韩正卿彻夜未归，今天也不知去向。

实际上她只在开工那日觉到自己有些名气，可名气这东西就像，有来的那天，也有褪去的时候，今日没有遭遇围堵，所以名气这件事，她自己是没有确切的实的。

老陈，萤才开始盘算这件事。上回拍广告是韩正卿提前谋划的，从订立合同到租借场地、后期投放，都需要时间，这条路怕是行不通，可扩大影响并不仅限于广告这一条路。

他里的期许与不舍，看得萤直发怵，依着韩俊明的，让她补觉，怕不是想在午将昨晚没的事补上。

这让萤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理解，可理解并不能令自己释然。

老陈不方便说，她便自己查。

她心里有了些打算，便换了话题。

他这话八成是假的，不过对于风严的人，萤没有意见，只笑，“也是，我自己挂电话吧，您受累将电话簿拿来。”

她状似漫不经心地翻看，心里记了几个电话，而后便去了电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