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如秋叶之静美(2/2)

“你只是什么只是？你想说只是打个电话过来叙叙兄妹旧？一声不吭离家走那么多年你问过我们吗？你知我们！我！你爸！在外面找了你多久吗？！我心心念念的我的女儿方晚一个人在外面可怎么办啊，你呢！你比我狠多了！这么多年没有一联系！现在来想着打个电话叙旧了？！不打给我这个妈妈！打给曾经的人哥哥？！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你那心思你以为我不知吗？！”

席月萍拉上门反锁，把方展的拍门声隔绝在门外。

“我……我只是……”

她哭着向自己歉，为那个那么努力活着的自己歉。

“你别喊我妈！我受不起！”

“方晚！你还不够贱吗？！跟亲哥哥谈恋是什么很骄傲的事吗？他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结婚生了！你也攀了棵大树了！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不就行了吗？！”

方晚知她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的……妈妈，我……”

于是早上，她跟着温华楼，看着他早餐，她把目光全然放在这个男人上——他的如此光芒四，他毁了自己。

“我告诉你方晚！我女儿早就死了！死了十多年了！别在这里攀关系！以后请温太太好为人本分！不要打扰别人家的老公！”

她偷走了那把刀，跪在浴缸面前，温的会阻止血凝固，她划第一刀，丝毫觉不到痛苦。鲜艳的红像是她的青，那么明亮。又像是她曾经的不堪，那么刺。

对吧，如果对什么都不兴趣了，那代表什么呢？

她的里开始雪了，一片白茫茫的颜，不见前人之足迹，也不见后人之来影，她就在这一片白茫茫中走去。

方晚趴在浴缸边，把手放了去了，看着红在中弥漫，多么有侵略的颜，就像温华一样，那么不可一世的，用尽心机手段地抓住她。

“可是我真的活不去了……方晚……对不起……方晚……对不起……”

无论受了多少屈辱，挨了多少白和冷嘲讽，忍了温华的恶心肮脏，就是为了活去。因为人只要还活着，就有无限可能，就能扭转一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那么多年才报仇雪恨，只有死了才叫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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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可是现实太痛苦了，那痛苦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昼夜不息地压迫着她的心脏，她觉自己的心脏每血都在不断地破裂又修复，修复又破裂，而她只想喝酒，麻痹自己，弱化痛苦，借此逃避。

……

想到上次喝酒跟温华的，她又努力提起自己的去跟他。

她失去了跟他们的望，平日里还能提起的香的饭菜摆在面前，她也毫无波澜，冷替，她也觉不到温度，她甚至就穿着一件单衣在外面转悠，还是曹雅姬那带着惊讶地语气跟她说“你不冷吗？”她才回过神，双手已经发白，骨节略显僵。

她的神杀死了她的。

后面的事，其实方晚有些记不太清了。

那把小刀在他手上利落地切开一切，那么轻松，那么简单，一力气，就都切开了。

方晚简直不敢想。

她哭了吧？应该吧，然后呢？把手机又偷摸摸顺着足以遮住手的袖放回了曹雅姬的袋里，之后的事还有什么吗？

她一直都努力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