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免太迟。
电光火石之刻,前方突来一道声音:“沈将军!往这处!”
寻声而去,参议道何恪的脸清晰可见,沈执几剑拨开前方相阻的人,三步并两冲去,踩着车轮翻身跃上其车顶。
“走!”何恪咬牙对车夫下了命令,车马疾驰往皇宫。
黑衣人紧接而上,似风追捕,偏偏再往前便是皇宫,宫门外禁军如铁的身躯影影绰绰,他们的步伐相较原先多了几分迟疑。
马车颠簸得厉害,沈执跳下车头,钻入帘子中,他微微鞠了一躬:“多谢何大人。”
想这位大人看谁都带刺,不料这次竟不计后果出手相助,叫他惊讶。
他还欲再说些什么,何恪一把拦住他的话头:“你我便帮到此,想做些什么、又要做些什么,仅是你一人之事,无需同我多言。”
在宫门处停下,身后的黑衣人怕不是胆颤,已尽数消退,沈执最后落了马车,转身在次对何恪躬身:“多谢。”
道明身份,沈执顺利入了宫,禁军统事协往,他是皇帝的人,自然认得这位曾经的沈大将军,讶异他腿的同时,将其带至萧元帝跟前。
萧元帝那双审视的眼睛自上而下,扫过沈执,直至停留在他的双腿:“沈卿的腿倒是痊愈了,可朕那五万兵马倒是一去不回。”
沈执面不改色:“沈执今日前来,就是为把这五万兵马之事,做一清算。”
萧元帝冷笑:“清算?好大的口气!若是你今日不讲出个一二来,这殿门可就没这般好出了。”
“微臣知晓。”
他敛眉而跪,面若冠玉的脸上坚毅,腰脊如松柏挺拔——
“微臣告二皇子萧逸、定北侯二子沈汶,勾结狄族,援兵荔国,残害大梁边关五万将士,望陛下明察,给九泉之下五万冤魂……一个交代!”
元帝三十年春,其二子萧逸,不择手段,勾结外族,为一己私欲将大梁置之不顾。欺君罔上,天怒民愤,国法难容。
元帝痛定思痛,顾念血缘,将其收押天牢,终生押禁。
定北侯二子沈汶,伙同皇子,贪念不足,残害长兄,即日抓捕,择日问斩。
同月,沈执恢复将军之位,念其冤屈,赐将军府,以示皇恩。
沈汶行刑之日,沈执懒得去刑场,而是回了定北侯府,看他那名义上的,害死他母亲、未对他有过一丝关怀的父亲,最后的一出好戏。
徐氏已哭晕一次又一次,沈敬德瘫倒在床上起不来,病容满面,只有瞪沈执的眼神还是生机勃勃,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怨毒。
沈执随意一笑,时至今日,他当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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