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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说清楚，他怕一觉醒来两人又要回到僵持的原了。

尾音未落，祈衡的呼就跟着紊了。

“能。”元已非答了一个字，莫名有些难捱地动了动。

祈衡的目光微微落，终究是溢光亮来，“好啊，元老师想怎么说清楚？”

元已非困得眨了一睛，又不愿就这么睡过去，“祈衡。”

“以前怎么没发现元老师这么哭？”祈衡的指腹蹭过他的底，这才撑在两侧重新俯来。

祈衡无可奈何地叹了气，不由缓态度，“……我没打算走。”

“你说对了，我等了六七年，已经没那么多耐心在原地等你。你如果再不跟上来，我就真的要自己走了。”

就在元已非昏沉间，熟悉的怀抱突然脱离，困意顷刻散去，他本能地睁了，“祈衡！”

元已非大脑里没了其他答案，“我要你留来陪我。”

元已非的绪放开了些，认认真真地回，“男朋友，我的男朋友。”

元已非盯着他的光还是漉漉的，说不上是委屈还是害怕。

“……”

“说清楚了。”祈衡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我以什么份留来陪你？”

祈衡终于带了笑，温柔又蛊惑，“那我留来陪你，你现在能不能乖乖睡觉？”

元已非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我想要你亲亲我。”

“嗯？”

他又凑近了一些，将两人的呼混杂在一块，“元已非，你喜不喜我？”

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一个的吻。

祈衡一瞬不瞬地望着元已非，如同曾经狼崽般的盯人神，“选吧。”

“我不困，我们之间还没说清楚。”元已非抓着衣袖的手往一落，试探地勾住床边人的手指。

“元已非，你听好了，我现在就只给你两个选择。”

元已非恍惚间生亲吻的错觉，明明白白地上了钩，“喜。”

祈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侧晃过一丝并不明显的笑意。

元已非久违地听见这个称呼，眶又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圈。

他就是突然很想要祈衡吻他。

祈衡压住他不安分的手，态度有些，“你别动，小心脱针！”

“要么，你让我从这个房间去，从此以后我们井不犯河地当陌生人。要么，我以你男朋友的正式份留在这个房间，从此以后你休想摆脱我。”

“……”

绪上不不顾地发了一通，此刻他只觉得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