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向季怀真,接着神一变,这才发现他前坠着的狼牙。
瀛禾顿时神微妙地看向燕迟。
片刻后,他突然一笑。
“陆拾遗有个红胎记,在靠近尾椎骨的地方,你狼牙都送去了,这人上有没有东西,你会不知?”
燕迟神一变。这番话,将他最后一丝希望剿灭。
季怀真脸霎时间难看起来,再也狡辩不得。
他的要比为人清白,确实没有任何胎记。
任季怀真手通天,也算不到陆拾遗还有个份非同寻常的姘在敕勒川,更不知陆拾遗私密的地方有个胎记,他又没和陆拾遗睡过觉!
“即便如此,你也要护着这个赝品?”
瀛禾手中的刀又往前推了一分。
“大哥!”燕迟崩溃大喊一声,反复只会喊这二字了,他的理智已摇摇坠,竟徒手掰住刀刃往旁边推。
瀛禾怕伤到燕迟,立刻把刀收回,继而轻轻一挑,切断季怀真腰上玉珏的系绳。
他捡起那玉,放在手中把玩片刻,挥手命众人退去,一边往外走,一边:“既已经是你的人,就留给你自己解决,老七,莫要英雄气短,儿女,明白了?”
瀛禾转离去。
帐只剩他二人,季怀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忐忑地望向背着他沉默不语的人。此时此刻已顾不上和陆拾遗的勾心斗角恩恩怨怨,满脑只剩一个念:燕迟知了,燕迟知他不是陆拾遗了,燕迟知他骗他了。
可想着方才燕迟舍命相护,将他从瀛禾刀救的那一幕,季怀真又忍不住心生一丝不切实际的妄念。
万一呢。万一他可以相信燕迟呢?
一颗坠至谷底的心又因这一线生机而轻快起来,季怀真忍不住去勾燕迟的手,轻声:“燕迟……”
先是听见“啪”的一声,接着手背就慢慢痛了。季怀真脑中一片空白,片刻后才明白自己伸去的手给人打开。
他不明白,燕迟明明打开了他的手,怎么自己的脸却有辣痛,又没人打他的脸,怎么他季怀真也会有无地自容,追悔莫及的一天吗?
只见那人缓缓转,双红似血玉,盛怒之反倒格外冷静,垂在侧的双拳握着,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颤。
燕迟看着季怀真,只说了两句话。
“你到底是谁?”
见季怀真不说话,又问:“你怎么会同他得一样,你把陆拾遗怎么了?”
那看向他的神中,有提防怀疑,有恼羞成怒,可唯独看不见的,是他季怀真先前还短暂拥有过的怜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