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时,燕迟正在床榻上坐着,见季怀真回来,方问:“去哪里了?”乌兰依旧扮作侍女模样,安静站在一旁。
季怀真拧眉不语,明显不信燕迟的说辞,此时有能力放走李峁的分明只有燕迟一人。可这话也提醒了季怀真,燕迟为何要将李
皇外重兵把守,想办法来容易,去却难,更不提李峁是前朝皇,又有两年时间站在权利端,阿苏尔必定派人严加看,怎会这么容易就跑了。
他一走,季怀真立刻回,看着燕迟压低声音:“是你将李峁那放走了?”
季怀真站着没动,而是看了旁边站着的乌兰,问:“你还是要找陆拾遗?”
在众人中,乌兰是季怀真的心腹,又怎会撒谎帮着燕迟一个外人,将风险往季怀真上引。
乌兰立刻嗓,在旁边附和:“燕迟殿确实从未离开。”
此话骤然一听,只以为阿苏尔在无理取闹,然而见他怒容中,神又清明无比,盯着燕迟与自己的反应,试探意味昭然若揭。
二人一唱一和,连话中讥讽语气都别无二致,看似在把黑锅往对方上扣,却在一问一答间替对方撇清了关系。阿苏尔目光沉地盯着二人,一时无话,视线最终落在季怀真上,又装模作样的发了通脾气,令彻查此事,派人去追查李峁落。
果不其然,听燕迟:“我一早上都在这里,若不信,问季大人的侍女便可。至于我昨晚在何,殿应该最清楚不过。”他冷冷看着阿苏尔,并不避讳已发现他偷看一事。
季怀真沉声:“你不都看见了?”
二人又寻了更加隐秘的地方,季怀真将这几日发生何事一一告知,现他手中虽还有两万亲兵埋伏在临安附近,可区区两万,如何抵抗鞑靼驻守在这里的十万大军,只得暂时兵不动,况且——
拓跋燕迟不退不让,冷冷看着阿苏尔,漠然:“殿有何指教?”
季怀真立刻一摇,示意不必多说,又追问:“阿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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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真心一惊,李峁居然跑了?
燕迟又:“过来。”
季怀真突然:“为何不能是他?”
燕迟先是看着季怀真笑了笑,继而站了起来,反问:“李峁就是我抓回来的。我将他给阿苏尔,阿苏尔帮我找陆拾遗,我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先抓再放?况且两年前,我与李峁的私人恩怨你不会不清楚,我不杀他已是万幸,又为何要放他走。”
“我不知拓跋燕迟有何计划,但决不是找陆拾遗那样简单,先观望几天,不要打草惊蛇,阿苏尔生警惕,决不是好轻易打发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完全信任我。”又与白雪约定了翌日见面的时辰与地,二人各自离去。
二人绝不提昨夜的难自制,可一衣袍掩着的痕迹还在。季怀真也不知燕迟怎的又回到了他这里,正疑惑着,只听殿外传来阵怒气冲冲的脚步声,阿苏尔不知为何然大怒,一见季怀真,便一鞭袭来,只是还未碰到他分毫,就给燕迟一把抓住,再动弹不得。
阿苏尔了两鞭,没动,想起自己的计划,不敢此时就与燕迟撕破脸,只好把鞭往地上一扔,看着季怀真:“是你将李峁放走了?”
“殿……他在安全之,和路小佳在一起,路小佳他拦不住我。”白雪想起什么,突然,“大人,我们自幼在一,我甘愿为你,为销金台赴汤蹈火,可路小佳实在无辜,不应该被牵扯来,不你有何计划,可否将他排除在外?”
季怀真也顺势:“我昨夜在何,今早又在何,阿苏尔殿最清楚不过。”
…”
阿苏尔怒不可遏:“他是齐人,不是你放走的还能是谁,难不成还是拓跋燕迟?”
燕迟沉默一瞬,了。
“请殿明鉴,我连你把他关在何都不知,又怎么会有本事放他走。”季怀真装镇定,心中却起了疑,李峁遁逃,他必首当其冲受到怀疑,可昨夜燕迟将他在榻上时,乌兰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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