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欠了她一个人情,红袖刀这个收集目标暂且可缓上一缓了。
但是她不会运气好到能让雷损,方应看都有欠她人情的机会,而且雷损和方应看也不一定是会为了恩情付出佩刀佩剑的人。
苏梦枕也不一定是这种人。但沈琪却相信他是的。
这大概是一种直觉。
她拢了衣袖,望着瑟瑟落下的杏花,突然想起了白玉京,白玉京临老的时候,也是喜欢在庭院里躺着躺椅,一旁放着剑,脚下窝着一只黄狗。寂寞,自在,洒脱。
——他总是能把生活过成令人羡慕的样子。
沈琪从藤椅上直起身,绕过那些堆积成山的酒坛,准备回到屋里,然而刚走没几步,她的脚步却蓦地顿住。
院落外忽然传来了两个快速又迅捷的脚步声,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声音高喊道:“不准动!”
红衣女子乖乖地转过身,一双深邃幽幽地眸若有所思地瞧着来人。
那是两个穿着衙役服的人,朝廷的人。
他们一人冲上来想要按住她,却被沈琪轻巧地躲过,另一人则是直接冲到了院子后的主屋,推开门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转过身道:“把这个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的人绑起来押入刑部!”
透过衙役那不甚宽阔的身影,沈琪看到了主屋中的景象。
两具尸体,脖颈处两道如红线般的细长剑痕。
她是早晨金风细雨楼送酒的人来时出的屋子,后来出去吃了顿早饭,散了会儿步,又在院子里撸了会儿猫,酒香压住了血气,所以她竟一直没发现屋子里何时有了两具尸体。
她一个刚来京城的人,谁要来针对她?
细想起来,她为了让苏梦枕欠她人情,在苦水铺一役里帮助苏梦枕治好了他的两个手下,还冲破了剑阵,致使六分半堂的布置付诸东流,说是与六分半堂结下瓜葛也不为过,莫不是六分半堂干的?
沈琪凝眉思索,那衙役再扑过来想要制住她时,她又旋身躲过,右手微动。
——逃了,就是逃犯。
——被制住,到了刑部,就是落入他人之手。
沈琪忽然又想到,若是她若入刑部,孑然一身,无可求援,岂不是只能用出那个‘人情债’,所以这种陷害的事,金风细雨楼也是有可能会去做的 。
——她的任务目标有三把都在汴梁城内,她不能逃。
那衙役已被激出了三分火气,陡然间扬起了腰间佩刀,却见眼前一花,那原本一直躲闪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竟已贴近了他,只听得‘叮叮当当’几声脆响,他的佩刀已断成了四节。
“你莫不是罔顾律法……”他咬牙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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