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那个时代(3/3)

指责与审判，让他仿佛推动石的西西弗斯，置于绝望的永罚之地。

……

她在床上伸手来，温柔地拥抱住他夹杂着斑斑白发的金棕颅，像当年哄小艾里希一样轻声细语，“别难过了……我们中国人有句诗歌，说‘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意思是说，人生就像一场艰难的旅行，充满了无常和漂泊……而我们每个人都是路上的行者，只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坦然面对，总能在这场旅行中收获快乐。”

她将手放来，在被里摸索找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这场旅行里，不怎样，你都有我。再难的路，我陪你一起走……”

他没有声，也没有抬，只是用力扣了她的手。他的力气太大，十指叉，她连骨都开始疼

细细密密，骨髓的疼痛。她却并没有手来，反倒是手指更加用力的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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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茨先生，我调查过了，写那篇报的记者是您的朋友吧？”

无双坐在耶格尔办公室宽大的真转椅上，手里夹着一支香烟，微笑着冲工会主席说，“我还调查到，您有个叔叔，可是真正的集中营看守……他跟您聊起过大屠杀吧……您给他支持鼓励了吗？他给您赠送过从犹太人那里掠夺来的财吗？”

“请别误会，我没什么别的意思……这也很正常，你们德国人嘛，谁没有几个这样的亲戚朋友……”

“不过”，她把香烟挭灭在烟灰缸里，前倾，十指叉放在办公桌上，沉脸来视住他，“我比较好奇……如果大家撕破面彼此构陷……别人是相信我这个柔弱的东方女人，还是相信您这个集中营看守的侄？……”

……

“记者在原栏目发个声明，歉澄清搞错了人。您保证从此收起您的小动作！这份提案的一半来加薪，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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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耶格尔夫人”，迎面走来的金发碧女郎冲无双亲切的打招呼，日光正照在她年轻丽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动人。

“日安，玛莉莲”，无双也微笑着冲她，“你很久没见到艾里希了吧？”

她侧过，对着嬉士造型的艾里希颇为好奇地上打量了一番。“扑哧”一笑声来，却并没有说话，随即告别离开了

“这是谁？”艾里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离开，直到那个窈窕影消失在街角，方才转过来询问无双

“谁？你的初恋女朋友啊，这你都不认识了？！”

“啊！”记忆里她还梳着两羊角辫，和他一起在课堂上偷偷分享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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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里决不允许有一个野人没！”  早餐桌上，无双气势汹汹地跟耶格尔抱怨，“我真是受够了！你是父亲，你去把他搞定！”

“遵命，包在我上”，耶格尔从报纸里抬起来，嘴上一答应，但其实心底对完成任务并不是太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