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节(2/3)

“那是什么？”

“等等，如果这里是魇境的话，那不是一定会有……”

付一笑瞪大睛看着手里的小玻璃瓶碎成一片片掉黑暗中，原本瓶里星光般漂浮缠绕的光飘散来，就像是飞散去的萤火虫。

“邪神呢？真的死了吗？”

所有人齐齐噤声，四周一安静到吓人，只有晶在黑暗中神秘闪烁的微光。

可是，现在这里又是哪里？

“我在不夜洲换过那个东西，那是记忆，”有人壮着胆说，“底那些也是记忆吗？”

如果这里是魇境，那一定会有鬼，或是别的什么恐怖存在。

他用两手指着瓶颈刚拿来，玻璃瓶就凭空炸开，里面的记忆光缓缓飘向脚的黑暗。

所有人的目光追逐着黑暗中那几格外显的光，借着它们微弱的光，看见挂住众人的蛛网沿着中央的晶树向旋转、延伸，仿佛一个大的漩涡，一直沉不可见的黑暗。

“我怎么觉得那些光飘得好像真的有生命一样，就像是在给我们指引方向……”

他们当时好像也掉来了，却不在这里，那他们掉到哪里去了？

“这里也是魇境吗？”

“这么诡异的地方，也只能是魇境了吧？”

现在还没有任何鬼影现，但他们这么多活人在这里叽叽喳喳了半天，鬼可能就在暗中无声地窥伺着他们。

所有人都看到了。

萤火虫一样的光沉到底某个度的时候，黑暗中有许多十分相似的光隐隐约约闪烁起来，就像是晶之树上无数晶莹剔透的雾凇，被微光照得一亮一亮。

就在这时，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传来，众人忍不住都看了过去——

这么半天什么都没发生，窸窸窣窣地议论声再次在人群中间小心翼翼地响起。

这是不夜洲主人之前卖给他们的关于邪神的记忆，他和钱无缺看了三瓶，最后这瓶还没来得及看，就再也顾不上去看。

“但我们也没去啊！这鬼地方到底是哪里啊，难真是不夜洲底吗？”

付一笑把所有人看了一圈之后，心沉了谷底。

她本来应该在那时就意识到不夜洲会在她这个时间毁灭，提前警惕起来的。可能是魇境扰了她的思考，她也被不夜洲那纸醉金迷的气氛染了，本没有去想。

有人低低地惊呼一声。

这底漆黑不可见的渊里，藏着什么？

仿佛有一寒冷彻骨的风过，一凉意缓缓沿着脊椎爬上来。

“死了吧……不是说不夜洲之心那个赌局绝对不可逆吗？”

更何况，这里恐怕跟邪神分不开关系。

“这是什么况？这是哪里啊？”

刚才袋里的这只瓶突然发起来，像是快把他的衣服烧着了。

付一笑意识往看了一，只觉得目光好像在黑暗之中穿透得很很，却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我也觉得。”

……渊最底吗？

此时，见证了生祭的幸存者们劫后余生一般松了气，开始七嘴八地议论起来——不过全都是疑问，没有一个人能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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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境似乎已经崩塌了，但他们又显然没有回到现实。接来还有什么危险吗？

“

没有郁归尘，也没有舟向月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