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溪灵观察着她,村人的记忆仿佛也了问题,但这似乎也说得通——他们忘了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会为了活命,那样给荒神卖命。
“后来……后来他拗不过父母,被送去学了巫医,可他还是没死心。”
否则人死如灯灭,他们没必要为了寻求虚无缥缈的“解脱”,而继续帮助荒神。
“当时大家才反应过来,重要的不是新娘,而是给荒神足够的。”
疯婆婆的神有一瞬间的放空,她接着往说,“荒神还嫌不够,老巫就主,从外面引人来,送给荒神。”
“但后来、后来……”
“他或许本不信。”宋朔目光淡然,“他只是比你们聪明一,提前想到了——怪吃饱了,就不会吃他这件事。”
蒋溪灵看向窗外:“他用巫医的法,把树杀了。”
“反正,他想的办法起了作用,村里人没再说要杀他,还隐约有些畏惧他。”
“还有地的骨,荒神让我们把骨带上来,就会放过我们,所以他们在杀了人之前,还会利用他们,让他们将地底的骨带上来。”
那个人影像是已经搞清楚了一切,但疯婆婆依然受困于自己的视角,她不知真正杀人的是老巫带回来的不是荒神,也不知地的骨不是先祖的而是他们自己的,她甚至不知……
但她应该没有说谎,只是视角不同。
疯婆婆摇摇:“后来发现,新娘是一开始,有一次来的人全是男人,但也来不及再找姑娘了,只能死当活医,荒神也照单全收了。”
树有灵庇护着荒村,要是砍了,一定会有大祸。”
疯婆婆怔了一,神间有些复杂,她低声说:“或许吧。”
自己已经死了。
“他曾经……也是不信这些荒唐的祭祀的,但为了活命,人或许都是会变的。”
她冷笑一声,“更何况啊,这么多年来,大家只要不是自己死,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黑龙忍不住了嘴角:“真行,一人两吃啊。”
“老巫那个时候已经担起了联络外界的责任,这些事一直是他在心,这些年在村里也渐渐有了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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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树死而复生,荒神苏醒了。”疯婆婆闭上睛,“他们要杀了他,我看着他为了自保,说要给荒神献上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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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溪灵却蹙起了眉——这和人影说的有些不一样。
黑龙不知蒋溪灵想的这些,顺着疯婆婆的思路想去,若有所思地说:“那他们几个是男的啊,没事吗?不是要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