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得猥琐,就觉得我是个猥琐的人是不是?”
他说的一本正经,眉心甚至愁苦,细的脸皱的像包,有稽。
孟一声不吭,盖上自己的盒饭就要躲,钱总却满无奈的叫住她。
午饭很快就送来了,有红烧还有狮,醋溜藕片,蒜泥灼生菜,每人给了一盒紫菜汤,连装饭的盒都比平时在外买的盒饭好,中间有隔层的,互相不会串味。
孟坐回来,向旁边挪了挪地方,和钱总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哎,你是从哪儿来的?”钱总一边吃饭一边问。
工友们领了各自的盒饭坐在地上吃,虽说也是盒饭,可对于成天苦力挣钱的人来说,这些菜品也是改善生活了。
孟听后有吃惊,淡淡的问:“你也是?”
桂琴说完转朝钱总殷勤的笑笑,转过脸叮嘱孟,“你可别不懂事,这也是为了刘志刚好,否则小心他的工位置不保!!”
“你不像过地的人。”
她是真不想跟这个人说话,可他是老板,刘志刚也要从他碗里讨饭吃,她还要依附刘志刚生活,她得罪不起这个人,所以只能躲着。
钱总还是叼着烟到溜达,一会儿和这个说说,一会儿和那个聊聊,有好几次他都凑到孟旁边,孟一听见是他过来了,拿着工就闪一边去。
“别不合群,更不能薄钱总的面。”桂琴拉拉孟的衣角,小声:“你男人现在在医院里躺着,他要只是躺个叁天五天,那咱们工地上的活基本上不会耽误,可他的都打了石膏了,伤动骨一百天,没个把月,他来不成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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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不光要地,还得割草喂猪放,你看看我肩膀上这个疤,就是小时候放被角破了留来的!”
钱总有急了,筷敲着盒饭的边角,说:“不像,哪有用像不像来判断人的?警察走在街上能因为有人的像小偷就抓人?”
她正努力往嘴里扒饭,就觉得前人影一晃,她抬的功夫,钱总已经端着盒饭坐在她旁边了。
孟叹了气,跟着桂琴回到房间里,自己找了个角落继续活去了。
他问一连串的问题,孟敷衍的听着,只觉得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对,所以忍不住瞥了他一。
“哎哎哎,你跑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跟刘志刚啥关系,我知,有那个愣小在,我还真能怎么着你?我不要命了?”
孟不信,侧过脸打量他一,没接话。
兜,嘴里叼着烟也在往这边看,孟忙把脸转到一旁,不想吃他请的饭。
这回孟有相信他的话了,但看看他那张狡猾的脸,她又摇摇,表示不相信。
孟领了一盒,自己躲在墙角里吃,桂琴去找那个新来的叫刘泉的小伙一起吃饭了,不再搭理孟。
“从村里。”孟不咸不淡的说。
“哎,你别不信啊!”钱总来了劲,拿着筷指江山一样嚷嚷着自证:“不是我,咱们工地上这些人,没有人比我来庆市更早的了!我跟刘泉差不多年纪都在工地上讨生活,在工地上赚了钱才回家娶的媳妇!”
她说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也不是不无理。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带,车停摆了,车厢可不就散架了?
钱总这般坦诚,孟反而没方才那么防备他了,而且屋里全是工友,钱总刚坐过来她就跑,确实有薄他面。
“有人得像坏人,他就肯定是个坏人了?”
“废话,谁不是从村里来的?咱这一屋人,有一个算一个,以前都是地!”
“你别看平时刘志刚在的时候,大家活都手脚勤快,他真要十天半个月的不面,队里的人还不知要成什么样!人家钱总肯隔叁差五的过来看着,这是替你男人坐镇呢!”
“当然!”钱总答的斩钉截铁,仿佛这是件很光荣的事儿。
钱总说着,放盒饭,把短袖衫的袖往上卷起来,上面果然有一五六公分的疤。
“我就知!我就知你这么想的!”钱总哈哈的笑着说,好像一也不为此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