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二十六(2/2)

颜衿兴致冲冲地在他边打转，说着要帮忙，可到来还是他一个人忙活，颜衿问了许多，问颜淮等回来了这株桂树会多，会不会得需要仰起，园里这么大，这么小的树苗，要是仆人不细心照顾，等枯死了他们偷偷拿别的桂树苗来假替怎么办？

盯着众人将屋里彻底收拾好，颜淮在屋里等了许久，也不见颜衿回来，木檀之前回复说颜衿执意要去看什么桂树，也不让人跟着，自个儿举着伞便去了。

等到秋天时，家里的孩们都会聚在另一的柿树，颜淮总是爬得最快最的那一个，颜衿只在树胡指着，她指到哪一个，颜淮便给她摘哪一个，最后整个背兜里装得满满当当，留几个给颜衿解馋，其他的给母亲成柿饼。

踩上被雨浸得有些泥泞的草地，颜衿伸手落在已经壮不少的树上，她记得自己十岁那年，正准备与父母前往京城的前几天，颜淮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株桂树苗，打算在这里，等回来后说不定就能摇桂。

当初刻痕迹的地方不不低，正好落在十岁的颜衿，而如今，她却要伸手才能勉够到。

微微仰起，将手落在那仍旧清晰的用匕首刻的痕迹上，颜衿不由得轻笑，当时她和颜淮还天真的以为就只有两人知晓，可这么明显的痕迹，他人怎么会发现不了。

这样冷的雨，哪里是找什么桂树的时候，更何况颜衿病刚好没几日，在外面待这么久岂不是又要受凉？

这么多年过去，颜家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却什么都变了。

绕过那几株桃树，颜衿四张望了一番，终于找到自己一直寻找的桂树。

若是冬天时，颜衿大抵是不愿门的，最多也不过是雪后才鼓起神去堆雪人。可那样冷的天气，颜淮还是不忘父亲的嘱咐在院中习武锻炼，颜衿总会趴在窗边看着他，这个时候颜淮便会走上前来，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唤她“小雪人”，明明待在屋里的是自己，可颜淮的手却比她的还要和。

实在等不去，颜淮拿了伞就要去找人，可刚走到院中，便看见从门转一个人来，正是颜衿，只是她虽裹着御寒避风的斗篷，可额发鬓发均漉漉地贴在脸上，手里空空，带去伞不知丢在了何，瞧着像是就这么淋着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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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咱们在这里偷偷个记号，就我们两个人知晓，等回来要是找不到了，再去找他们要说法。”

“原来你也这么了。”颜衿低声呢喃，她当初心血来要来找这株桂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呢？是不是希冀着，说不定树苗依旧还是那么，这样便可以假作自己还是那个十岁的自己，在家里无法无天，当个无忧无虑的“小霸王”，可以肆无忌惮地缠着颜淮撒，哪怕太过逾矩被别人说起，到最后也不过一句“算了，毕竟还是个孩，由着她去吧。”。

后园假山上的凉亭，夏天时颜淮会牵着她爬上去，在上面着凉风，教着她一笔一划地写字，若是被其他孩瞧见，颜衿还会格外得意地特地炫耀着是自己先一步到达。

来时路过的那几株桃树，天时总是开得如火如荼，颜衿常常提着一个小篮，跟在颜淮后，看着他摘开得最好的朵，将篮装得满满的，然后带回家去，一分填香里给颜衿着，剩的拿去酿酒。

画着桃李纹的雨伞跌在草地上，“骨碌碌”转了一半弧，雨珠顺着伞骨落，却不见有人将其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