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说来,李无瑕与叶重岚相识并不算久,对方许多模样李无瑕都从未曾见过,在他里,叶重岚还是第一次穿得这么沉闷,让他怎么都看不适应。
床暗紫的纱幔,一个略显斑驳的黑褐木柜,还有一盏冒着灰蒙蒙烟雾的檀香。
李无瑕再次惊醒,只觉脑袋发沉,周有一极淡又清雅的香,他陷在床之中,像是被一团团棉轻柔地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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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好看,只是他总觉得叶重岚不该这样穿。
“多谢。”可他还是接了目前已经用不上了的药,又恭敬:“那么还烦请母亲为我找间闲适的屋,让我带着他养伤……”
他被缠得多少有些不过气来,才刚醒就疼得浸一冷汗,再移动昏沉的,却发觉这里的一切陈设都如此暗陌生。
叶重岚已经快速将怀中昏迷不醒的李无瑕温柔抱起,又定决心补充:“以后他在明,我在暗。”
就像是天上的皎月遇到了月蚀,透光的洁白被啃噬的一不剩了。
不等他动弹,房间的门就被叶重岚轻轻推开,对方竟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装束,一燕尾青的袍,衬得他肤更加雪白冷淡。
如今血早就已经止住了,柳婉纯递来的药倒显得有不合时宜了。
“这是止血的药,我会救你想救的人。”
叶重岚回看着面前对他说不上冷漠的柳婉纯,他为李无瑕剖丹,又怎会不止血?
叶重岚见苏醒后的李无瑕躺在榻上,浑还伤的不能动弹,却把目光不错落地放在他的上,便忍不住打趣:“怎么了?才醒来就想我了?”
勉睁开沉重的,房间烛火温柔昏黄,他却像是散架了一般,衣半敞着,雪白的绷带从腹蔓延至。
叶重岚依旧着李无瑕送得竹叶发簪,那发簪风格清雅,与浑厚又黑暗的衣服总归是不够相。
柳婉纯跟踪了叶重岚这么久,对方对李无瑕的那些巧思,她也并非一概不知,只是有时实在气不过,又觉得自己的儿,何须要低人一等的为别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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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主要是想帮他,才顺便帮我吧?”柳婉纯冷哼,见叶重岚已焦急地抱着怀中的人走了这间破败的竹屋,她又为对方递上了一瓶伤药。
所以我们在他背后帮他,既让江湖不得安生,又可孑然一,两袖清风。”
无瑕不一样,他师弟死了,他无论在江湖上怎么闹,都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可就怕他闹得不够大,不够造势。
特别是李无瑕这个“别人”,看上去貌似还别扭着不愿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