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后座公文包里拿准备好的婚书:“韵青,还请你当我们的证婚人。”
“聘礼10万也太了。反正卡恩这会儿估计也拿不这么多钱来跟你争抢,把数额压一压吧。”
示通行证别墅区后,安熙先在无人靠边停了车。
让蔚音瑕向着安家,揭蔚正清这个想法,他们不谋而合。安镜舍不得为难蔚音瑕,那就他们来为难。
安镜有私产,安熙的私产只会比安镜更多。毕竟安父安母和安镜都不会让安熙吃苦。
他不是为自己主,而是为安镜主。这大概也是他能为安镜的最后一件事了。
唐韵青半信半疑:“可我听你说,你有其他喜的人了?”
“不用,我不想跟蔚家在聘礼上讨价还价,蔚…音音她值得。”安熙当然明白唐韵青不是恶意,也不是贬低蔚音瑕,“韵青,这10万是我变卖私产的钱,对公司没有影响。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总能替自己回主吧?”
她总要付些什么,不是吗?
安熙说他有私心,唐韵青自己又何尝没有私心?
“诶?她说的是戚如月吧。如月是妹妹。”
“赶说。”
蔚音瑕成了安家的少夫人,跟着安熙接上层名,受利益驱使,或是家族财产诱惑,说不定就会跟安镜离心。
她的私心是等到蔚音瑕嫁给安熙琴瑟和鸣后,蔚音瑕就成为了安镜名副其实的弟妹,她们,总该不会再像“人”那般亲密无间了吧?
“随你吧。”唐韵青懒得跟他费了,偏看向窗外,“回你要是揍你,自己受着,别指望我来当和事佬。今天瞒着她来帮你混事,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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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熙挠挠,尴尬地咳嗽一声:“早上太匆忙了,等我回去就把两人的生辰八字和誓词再补上。”
安熙见她松动,又继续加码:“韵青,其实我也有私心,我希望把这亲落实后,能让音音向着我们安家。我不信蔚正清童叟无欺、寸心不昧,我想扳倒蔚家。”
唐韵青接过两样东西,看着婚书上的大片空白问:“生辰八字?”
“我虽然同意了婚事,但并没同意我拿10万去聘。我怕夜梦多,刚好公司转起来了,卡恩也犯难了,就寻思着先手为,免得蔚正清那个老家伙变卦。”
“……”唐韵青无语。蔚音瑕不也是妹妹?这对弟是在搞什么样?
说着连同钢笔一起递到唐韵青手边。
对于这个解释,唐韵青不疑有他,手起笔落签完名字,又在名盖上了私印。
到那时,她和安镜之间就又无“第三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