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被蔚正清从大女儿家叫回来,就是为了配合出演今天这场重头戏。
他们料定了安镜会来。
“蔚夫人说话如此恶毒,就不怕口舌生疮?”安镜嫌恶地拍开蔚夫人的手,又凶狠地剜了她一眼,“要死你自己去死,音音是我们安家……”
“镜老板!”这一声毫无感情色彩的呼喊,来自脸色惨白的蔚音瑕。
安镜望向她:“音音?”
回应她的,是蔚音瑕一点一点挣脱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还请镜老板自重。”
又是自重。
安镜晃神间,蔚正清假惺惺道:“镜老板,丑话说在前头,小女嫁给任何一个给得起聘礼的男人,我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意见。若熙少爷在知晓你二人之间的丑事后还愿意明媒正娶迎她进门,大可带着婚书随时来接。若熙少爷反悔了,不愿意娶了,那是你们家的问题,聘礼我是不会返还的。总之,我就是把她嫁给棚区的乞丐,也不可能让她跟你私奔!”
婚书。
是啊,她和她明明有了婚书,可她却连婚书都不敢当众拿出来。
女子和女子的婚书,只会被称作荒唐、荒谬,没人会认可她们两个女子的婚事。
还好,还好她昨夜还没签字。那就让安熙来接。
边上的卡恩继续煽风点火道:“蔚老板,乞丐还是不要了吧,熙少爷不娶,还有我啊。二小姐貌美如花,身材婀娜,嫁给脏兮兮的乞丐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我们国家思想开放,我不介意二小姐是不是处/子之身。只不过,聘礼可能就不值那么多钱了,哈哈哈哈哈!”
昨晚来蔚家,他把工厂被烧的气撒在了蔚音瑕身上,用皮带足足抽了有十几下。
最后还是蔚正清亲自敲门,他才停手。
蔚音瑕咬着唇,眸中尽是哀戚之色,盯着安镜一字一顿地说道:“镜老板,您听到了,还想看我无地自容到什么地步?您是想亲眼看着我去死吗?”
安镜想说,别怕,有我。
可她说不出口。
市井间的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更何况她如今树倒猢狲散。
蔚音瑕突然伸手拔下发簪,抵在喉咙,对安镜和蔚正清说道:“是不是我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你做你的镜老板,他做他的蔚老板。”
她只想让安镜快点走,安镜在这儿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她自己的心也更痛一分。
“音音不要!”安镜怕了。
枪林弹雨都没怕过的她,这次是真的怕了。
那根木簪,是她亲手送给音音的。怎么能让它成为伤害音音的武器呢?她怎么能允许自己伤害音音啊?
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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