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安熙去了哪儿?”
前后的黄包车里坐着的都是戮帮的兄弟,黄包车动静小,清晨工,也没那么引人耳目。
换好衣服,安镜抱着蔚音瑕在床边坐了许久。
徐伟无奈地笑:“安镜,我会瞒你,但我不会骗你。”
梨夏重新坐上黄包车,安镜把蔚音瑕安置在她边,让她靠在梨夏上。
北上?
徐伟没说话,只着烟,抬手了个快走的动作。
安镜走过去:“梨夏,谢谢。”
“安熙那小是个好样的,你也是好样的。安镜,我们从来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安镜抱着蔚音瑕走地室,几辆黄包车停在街边。
是了,戚如月说过,以梁旭为首的亲洋派正在加快往东北。
“……”
一名穿旗袍的女人从中间那辆车上来:“镜老板,后面的事给我来吧。爷叮嘱过了,我们安全送她到地方就离开,一个字都不会多讲的。”
“谢谢。”
“镜老板于我有恩,红……她也是我的妹,我定不负所托。”
“大敌当前,国/难当,只保自己的命怎么行?”徐伟并未将安镜的气话放在心上,“如今个人恩怨解决得差不多了,这沪海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你要真想找安熙,也不是没路。行了,昨夜累的够呛,今日且好生休养,明日,我们就动北上。”
直至凌晨徐伟敲门:“天要亮了。”
了决断后,她就把安/眠/药碾碎混在了里,让蔚音瑕喝了去。
安镜开门:“安排好了?”
“嗯。”
而今离失所、孤一人的她,如果连徐伟都不能够信任了,那她还有谁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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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镜老板多保重。”梨夏接过,视线越过安镜看向她后的徐伟,“爷,后会有期。”
安镜移开视线。
徐伟的沉默,惹得安镜自嘲:“在你们心里,我终究只是个不如男人的女人。徐伟,别他妈再我了,带梨夏走吧。”
一听有安熙的消息,安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徐伟的睛,想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徐伟!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和安熙何去何从都不关你的事!你保住自己的命就行了。”
等几辆黄包车缓缓驶离街,徐伟递了支烟给安镜:“怎么打算?你舍弃了安氏企业,别跟我说你要跟安熙去打仗啊,打架跟打仗是两码事。”
最后再轻轻挲几蔚音瑕的脸,安镜从衣服袋里掏那张婚书,看了好几遍后,决然地动手撕碎:“帮我把这碎纸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