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2)

霍桐儿坐在书房里, 偶尔往小窗外望去，便能瞧见认真拣菜的九——她静静地坐在小木凳上, 两袖卷起, 哪里还有半探郎的模样，烟火味十足。

她不由自主地支起腮, 眸光里漾满了憧憬。

“好！”

九转便走，很快便又了厨房。

霍桐儿被九的声音一惊，抬便瞧见九一双温的眉，笑盈盈地趴在窗上，意识地把册合上，慌地捂住册的名字，急：“何、何事？”

九了脑袋，小声：“我唤过你的。”

良宵难得, 岂能第一夜就落个尴尬收场？

“哦。”

“也是，想来那书必是很好看。”九再往她卷起的册上瞄了一，清晰可见一个“”字。

霍桐儿看她在偷瞄，连忙把册藏在了后，胡诌：“这是账册。”

册可不是她买的，而是在书房发现的。至于为何会有，她寻思来, 多半是当初收整小院时，负责置办书籍的伙计将自己的册不小心落这里了。

霍桐儿自忖理亏：“许是……许是我看书看神了。”

九也没有究，笑：“就想问问你，这鱼是红烧呢，还是清汤？”

霍桐儿忍着羞涩，翻开了册。这些事，她多少知些, 却并不知全貌。与其指着那个小呆学，不如自己学。

霍桐儿鼓励自己, 定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一定能圆满收场。只要过了今晚，她与九便算是更近一步了。想到那些旖旎事, 霍桐儿又臊又羞, 低来, 目光落在册之上, 只觉这本册是越来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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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这个？”霍桐儿轻舒一气。

每一年的除夕都是万家团圆的好日, 今年也不例外。两位婆一早便离开了小院，各自回了家中团圆。大清早的，九便起来收拾材, 从青菜到鲜黄, 先洗好、切好，留备用。

有她与她，这除夕之夜，似乎要大事。

“清汤。”

第三十章 除夕

“有么？”霍桐儿反问。

“妙娘。”

“你说，何事唤我？”

霍桐儿卷起册，顺手在九额上敲了一，“吓人一，该打！”

九见她脸发红，神慌，好奇地往她手捂的地方瞧去：“你怎么了？”

这第一页画的是架，面悬着一个秋千，秋千之上，人衣裳半解，前跪着一个虬须少年……

九：“对。”

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

九正：“嗯，唤了你两声，你都没应我，我便过来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