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才发现她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她原本以为即便是没有了谢无咎和欧旭,她也还有贺知年,她依旧可以过着奢侈的生活。
她谋划一切带来的不是更加富足的生活,而是将自己推了更加困苦的无边地狱。
在殷缓归看来,就算他双废了,可他的份摆在那里,只要他回到贺家低声气的祈求一番,他们的日总会要比现在好过的多。
殷缓归觉自己快要被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给活活疯了,这十八年来,她每天的生活除了学习弹琴舞这些雅的东西,就几乎从没有吃过苦。
餐盘打碎的声音在这座暗淡无光的小租屋中响起。
殷缓归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有些哭无泪,自从他们被赶了公寓之后,贺知年发疯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这间不大的租屋里几乎就没有安稳的时候。
刹那间,一寒意顺着脊直往上冲,殷缓归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被吓得魂飞魄散。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你什么意思?”
“啪!”
但跟着贺知年的这一段日,却似乎已经将生活的酸甜苦辣全都会了一个遍。
殷缓归死死的抱着公寓人门框嚎啕大哭,几乎是哭得肝寸断。
然而,家愿意和贺知年说上几句话,却没有那个心思替殷缓归解答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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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劣在他的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贺知年再也没有了努力取的向上的心,在殷音和他彻底划清关系的那一刹那,他的一颗心也随之而死去了。
因为双残疾无法动作,他躺在床上,整日整日的辱骂着殷缓归。
他们手里并没有多少钱,贺知年双残废无法赚钱,殷缓归自己也不谙生产,只能省吃俭用的过日。
他怨恨自己,心充满着无穷无尽的悔意,却又不敢完全的怨恨于自己,只能将这所有的一切全都归究到了殷缓归的上。
接来的日里,殷缓归彻底的受了一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原以为刚刚被赶贺知年公寓的日已经是苦到了极致,却从未想过原来还能够更苦一些。
她也不知为什么,原本那个温文尔雅,对她有加的贺知年,在知她不是当年的救命恩人,以后就彻底的变了一个模样。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新店开业打折的店铺,殷缓归试图借此让贺知年振作起来。
家吩咐那几个保镖随意的收拾了几件他们的衣服,就将他们赶了去。
殷缓归几乎是泣不成声,她双手死死的捂住睛,却依旧有豆大的泪珠不断地顺着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