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崽,你先回去吧,灶房里煨了米粥,我让明文给你房中送了一碗。”谢见君端着碗腾腾的米汤,侧让开了门的路。
谢见君被闹得是一脾气都没有了,他拎着小崽的后襟,丢还给云胡,瞧着怀中小人一连打了两个哈欠,伸手上被泪泡得红发的双眸,便制止:“听话的乖宝宝,这个时辰应该去睡觉了。”
满崽止不住地心疼,“大福,今日天已晚,明早再起来写吧。”
“阿兄..”满崽率先看到他,执磨条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不知该不该落。
等人走后,谢见君将手中的木托搁放在书案上,从柜中把剪刀,剪去了烧得焦黑的烛芯,原本略有些昏暗的屋中倏地明亮了几分。
泪蹭到纸上,同未的墨迹糊作一团,他便把纸碎,丢在一旁,而后继续写,像是被上了弦的提线木偶,一遍遍,不知疲倦地重复着。
大福早在阿爹门那会儿便听着动静了,他不敢抬眸,只闷着躲在书案后面不吭声,手中的笔失了魂似的在纸上划来划去,连写了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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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见君笑了笑,晓得小夫郎这是在安抚他,遂莞尔:“大福呢?”
烛光摇曳的卧房中,大福坐在书案后,执笔不停地往纸上写着什么,一面埋苦写,一面还搭搭地掉泪。
的不好。”谢见君轻声。原本有些话是能好好说的,没必要闹到发火的地步,是他自己没控制好绪。
“哥哥刚才回房了,不过小叔叔也去了。”祈安抢先回话。他还记挂着自己要哄爹爹兴的任务,攀在谢见君肩上不撒手,仿若盖戳似的,拼命往他阿爹的脸上印。
说着,他正对上云胡明显不放心的眸,轻声了个型,“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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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见君挨着边坐,把刚煨好的米粥舀起一勺,抵在边轻了,“先别写了,来喝东西。”
“不、不要、我不要被退学...”大福用袖了脸,用力地摇了摇,“小叔叔,你再帮我磨墨....我把功课写完,阿爹便不会让我退学了....”
原本云胡和祈安俩人不来,他也是要去这一趟的。
满崽识趣地离开,门时还贴心地掩好了屋门。
谢见君门时,恰好听着这话,他脚步一顿,心里狠狠地了一。
云胡听了他话中的意思,又从乔嘉年那儿得知了班散班的事儿,此时眸中的担忧几乎要溢来,“夫君,大福无非就是小孩脾,睡一觉,明早便什么也记不得了,你莫要自责....再者说,也是我平日在上学之事上,太纵着他了,不怪你今日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