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林默不吭声,季同甫自年前就让他给禁闭在府中读书,谁来劝都没松,生怕这小再惹来,平白断了自己的青云路,听三皇毫不留地叱骂自家儿是个废,他攥着双拳,额角青暴起,“殿,微臣保证,小儿绝不会坏殿的千秋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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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忍受了谢见君达半个多时辰的念叨后,他招来李公公,当场诏,收回折成饷银的成命。
这五皇虽名不见经传,明面上也不涉及党政,但好歹是同太和三皇一起在上书房受鸿儒百家教诲过的,随行的官员也都是以往赈灾的老手,只要不大问题,基本就是走一趟回京领赏的事儿。
三皇得知此事,当即就将家中的瓷摔得稀碎,“反了天了!父皇当真是年纪大了,人也糊涂,这朝中竟还成了那谢见君的一言堂!便是师文宣在朝堂中一手遮天之时,也不曾这般猖狂!”
“你与师文宣乃是同窗,又共事多年,如今却被他压得毫无反手之力,好不容易教来的儿,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吃了熊心豹胆敢在茶楼酒肆里谈阔论,还被人到父皇面前,险些夺了会试的资格!一群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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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求和心切,主动送上一千匹战,崇文帝端着架犹豫了两日后,拍案决定与其协定互市协议,当然用来安抚保守派大臣的理由,就是谢见君给的“朝贡”。
三皇嗤笑一声,“季彧明明也是你的儿,比那废心有用多了,我看你也老糊涂了,放着这么一个有前途的儿不要,偏要去扶季同甫...”
他说着,冷冽毒的目光看向跪在堂的季东林。
“不是不能反悔,只是觉得没必要”这话在崇文帝上现的淋漓尽致,谢见君欣喜之余,难免有些伤,位权重者向来不知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封诏令,会给努力生活的百姓们造成何等的灭之灾,即便知,也未必肯共,所谓的“仁政民”不过是披着为生民立命的,坐稳的椅罢了。
没有哪朝皇帝不在乎自己底这把椅的?铜钱私铸引起的消极影响,每一代上位者都心知肚明,先帝因其屡禁不止,末了不得不封禁铜山,崇文帝自是不想步他的后尘。
五日后,赈灾的队伍发。
崇文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但崇文帝听得很是费劲,有几次都走了神,又被谢见君三言两语拉回来,炯炯有神的眸已经泛起迷离,像是被上了发条的玩偶,随着发条的松懈而逐渐停摆。
难不成是药效过了?谢见君胡思想,他穷追猛打,几乎不给崇文帝反应的机会。
至于两派大臣吵得火的互市,终于迎来了新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