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睿王急急忙忙地打断他,神瞧上去有些难堪,“寻常在外赈灾,都是太哥哥和师大人的提孤如何去,这回...这回太哥哥被禁闭在东,鞭莫及,遂告诉孤,可以寻你...”他支支吾吾,像小猫儿似的小心翼翼地去偷瞄谢见君。
“真的吗?”少年原本沮丧的眸中忽而亮起一盏灯,“谢卿,你会帮我吗?”
“谢卿?”一语话毕,没等来回应,睿王歪着脑袋看他。
谢见君望着前这个同满崽一般,稚气未褪的少年,心中百集,他沉片刻,“殿莫要担心,您已授封亲王,又曾多次得陛之令,在地方上行赈灾事宜,其材优济,当行,非凡夫俗可敌,而当今只是同西戎会晤,商谈互市之事,想必对您来说,不过轻而易举....”
若当年之事放在今日,未必...他想了想,未必自己会是独善其的那一位,兴许还得搭把手,师文宣到现在都时常调侃他闲事。
“殿有何顾虑尽开,我等必竭心尽力为您分忧。”谢见君糊糊地打官腔,不想在自己没摸清状况之前先行表态。
谢见君颔首,“辅佐您与西戎王达成互市协议,是微臣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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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那年秋狝之后,他同这位睿王殿,也就是七皇一回单独相。当年在三皇的箭救了这不受的小皇,又冒着大不敬的风险,提了两句箭术,教其若想要自保,得为自己寻求庇护。
“谢殿抬。”谢见君拍净了肩沾染的飞雪,才撩起衣摆,恭恭敬敬地坐车里。
“谢卿,孤有些害怕。”刚行过冠礼的睿王殿今年也不过舞象之年,便被委以重任,难免心有惴惴。临行前太曾托人给他带话,若是有拿不定的主意就寻谢见君来跟前,于公于私,这人都会帮他。
凛冽凄凄的风雪并未侵蚀这辆车,他被扑面而来的意,熏蒸得有一瞬间的恍惚。
本是一时恻隐之心作祟,不成想这些年,听话的小皇在太的荫庇,平平安安地大了,还成了如今英英玉立,可独当一面的稳重模样,谢见君心有奇异的欣。
“那太好了!太哥哥说,孤此行把事办妥,回上京领旨封赏时,父皇会酌提一提母妃的位份,若母妃能列一主位,贵妃娘娘便不会再为难她了!”
谢见君难得沉默,常年混迹官场的警觉让他没法轻易去相信一个人,哪怕对方是个十七八岁,看起来纯粹无害的少年,但理上,他又觉得,太虽为兄,但生在皇家,护佑同父异母的弟弟平安到这般年纪,已是仁至义尽,没必要事无细地给自己培养一个对手,同为皇,大家都有竞争皇位的机会,他需要的是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