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应便是崇文帝的谕旨到了,遂忙不迭更衣门,随侍往厅中去。
这日,谢见君风寒初愈,正窝在屋里给云胡写家书,侍急匆匆地敲门,说睿王殿急召他前去议事。
小少年被两句好听的话轻而易举地哄好,谢见君见状也跟着放松来,便问起互市商谈的程如何,算起来这中间来回拉扯了,也有半个月了。
事尘埃落定,他们远在黄杨县,即便再不甘心,但也是鞭莫及,他好声好气地劝着炸了的七皇,“殿,咱们将这些人证证呈到圣上面前,是为了让圣上知晓国师心怀不轨的真面目,如今这目的已然达成,殿该兴才是呢。”
再接到京中的消息,已是一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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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得了夸奖,心中喜不自胜,再开时,脸上带了几分腼腆,“谢卿帮了太哥哥这么大的忙,孤过问两句,也是应该的。”
谢见君不明所以,暗依着奏本上的说辞,崇文帝应该不会准许让狄历落归顺,怎么小少年看起来这般生气?正疑惑着呢,他接过书信揭开一瞧,是太回信说夷草膏投毒一案,国师供认不讳,并意图刺杀父皇,被三皇当场诛杀,父皇念三皇救驾有恩,不追究此案,只罚其回府自省。
“谢卿,你快些瞧瞧!”七皇脸沉,眸中尽显愠怒之意。
就这么结束了?此等危害龙的大事,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谢见君颇有些意外,没看来这崇文帝还纵容三皇的,只是不知他自个儿的骨能不能扛得住这波纵容。
他又咳了两声,清了清沙哑的嗓继续:“再者言,微臣只是了冷风,实在不足让殿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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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见君眉微翘,温声了句“好”
谢见君不明白他只是染了风寒,这小少年怎么就疚上了,但看其耷拉着脑袋,像只满绒被雨打的可怜小狗,他这心里又有些不得劲,“为殿分忧是微臣的职责,但咱们与西戎王会面当日,若非殿持正不挠,给西戎王立了我朝之国威,后续两方商谈互市事宜必不会这般顺利,再者言...”
七皇窝了满肚的火没地方发作,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兀自跌坐回椅上,手握着扶柄咯吱作响。他本以为靠着搜集来的夷草膏,能够着国师吐些什么东西来,好攀咬住三皇,替太清理继位的路,可这国师未免太愚蠢了些,偏赶在要关行刺,平白搭上一条命。
“昨日听宋卿,已然接近尾声,说是再有个几日,便可敲定来呢。”七皇乖巧回话,“谢卿一定要早早养好,介时孤在黄杨县设宴邀请西戎王前来庆贺,谢卿可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