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玉上前,歉意:“刚才我们急着追人,手里失了准,还望公莫怪。”
“......”
有人立刻应和:“就是,他们谢家挣的钱还不是从咱们老百姓袋掏去的,一百两而已,都不够人家一衣服的。”
“一百两是有些夸张,不过对于谢家来说,九一。”
梁锦玉怒极反笑,她穿着打扮是很朴素,但也不至于大广众之赖账。
“你?”摊主上打量着梁锦玉,不屑说,“你赔得起吗?你知那瓷瓶多少钱吗?那可是我太爷爷亲自烧的,全世界就这一件!”
上行人众多,谅摊主也不敢拿他阿怎么样,这才去追人。
“多谢公谅。”梁锦玉,往旁边退了退。
“一百两?疯了吧,什么瓷瓶这么值钱?”
车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许久才听人温和:“无妨。”
四周的行人纷纷议论起来,那摊主也不害臊,反而腆着脸大声嚷:“以稀为贵,我这个玉壶瓶可是孤品,世上仅此一个,一百两已经是便宜他们了。再说了,他们谢家那么有钱,辔都是纯金的,赔我一百两怎么了?”
“那不是谢家的标志吗?”人群里有人惊呼。
梁锦玉认得这声音,正是谢家的少东家。
“二十两?二十两你连一块瓷片都买不到!”摊主讽刺说,转冲车喊,“你们谢家家大业大,不至于欺负我一个小摊贩吧?”
“你要多少?”问话的换了一个人,声音低沉平稳。
车夫甩着鞭正准备离开,谁料摊主突然来,指着随行的黑衣少年喊:“就是你摔烂了我的玉壶瓶,你们赔钱!”
“你刚才不是说了,二十两。”梁锦玉。
小摊贩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装模作样说:“既然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价格自然不菲,但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这样,你给我一百两好了。”
梁锦玉面不悦:“我刚才已经说了,瓶多少钱我会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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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斋的万福缠金枝都要不了一百两,想钱想疯了。”
车徐徐而来,停在了路中央,围观的百姓悉数散开,不敢靠近。
膘壮的黑骏“嘚嘚”踏着地面,纯金打造的辔在光闪闪发光。它后拉着的车更是豪华大气,黑檀木为车,青铜为牙,暮云纱窗,绿松石镶嵌。
一阵风过,四角悬挂的金铃发脆响,面坠着的象牙牌打着旋儿三只首尾相接的尾雀,皆为金片打造。
梁锦玉看着唾沫横飞的摊主,好声说:“你放心,该赔的钱我一文都不会少你,劳烦先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