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诉沈枝枝,他们彼此间,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小姑娘认床。
“是你,但你忘记了。”
“你说我是你的妻,你又为什么要叫我沈小?”沈枝枝声音的,虽然还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害怕。
“好。”
她说:“我会努力靠近你,争取早儿想起来。”
靠近他就可以想起来以前的事么?
“你不怕?”他轻笑了声,男人的笑声在黑暗中落。
“沈小,你可以适当放松些,若是害怕,我可以睡沙发。”
真是个努力的姑娘。
这让沈枝枝忍不住想,她没有忘记他之前,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份。
等适应了那昏暗的环境,沈枝枝才问:“你边的那块儿怀表……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好在温序是记得她的。
“沈小,你不必到张。”
但显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局促和不安了。
段榆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关了灯,房间中陷了一片黑暗,这里是山,到了夜里基本上是没什么光线的。
段榆景知她怕黑,所以房间里还留了一盏小夜灯。
沈枝枝也不知是不是这样,但潜意识是这样告诉她的。
除了她自己熟悉的床,在哪里睡都是没有安全的。
“嗯。”
和从前一样,一儿都没变。
她脑海中有空缺的一分,她知那一分是和这个男人有关的。
因为他的妻现在就躺在他的边,只是她忘记了他们之间所有的事而已。
“你的妻……”
“世界之外,还有别的世界,没结过婚,不代表你不认识我,也不代表我们之间不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
而且他对自己很了解,这里的一切,都完全是照她的喜好来的。
段榆景当然知她没睡。
沈枝枝隐隐觉得不对,手掌握成了拳。
沈枝枝并没有睡着,她能察觉到边凹陷了一块儿去。
“沈小,记不起来就不要勉。”
沈枝枝愣住了。
沈枝枝有些窘迫。
“我没结过婚。”
是他甘愿为之付命的人。
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至少她在这个男人面前能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
但只有段榆景清楚的记得,有个叫沈枝枝的姑娘,是他的妻,是他的人。
他好像总能看自己的小心思。
男人上带着沐浴的香气,也许是刚洗完澡,还有些气残留。
沈枝枝听到了他的话,居然一儿都不觉得意外。
是吗?
只觉得悲伤。
她又要被那大的悲伤淹没了。
“那里面放着我妻的照片。”
“不、不用的。”沈枝枝慌忙说着,她说:“我就是想要靠你近一些,好像靠近你,我就能想起来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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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有儿冒犯,她也并不觉得自己人生里有什么空白的地方,但记忆却又真真实实空缺了一分去。
他有妻?
所以她现在是躺在一个有妇之夫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