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明轻轻笑了:“那应该叫什么?”
乔桥仰头望宋以明,眼睛瞪得更大,不太高兴的模样。
宋以明低眉顺耳,祈求恩准似的低声问:“我很早就想叫殿下乔乔了,可以这么叫吗?”
乔桥眼里含着泪,脸红红的,纡尊降贵地抬起下巴,“嗯”了一声。
把眼泪擦干净,乔桥很快就又振作了起来,在屋里屋外跑来跑去,张罗着人去做吃的,撸起袖子开始收拾东西。
他不许宋以明插手,也没有给宋以明拒绝的机会,让系统帮着检查了一下那颗丹药,确定没问题,便哄着宋以明吃下了。
等宋以明吸收完药力,从入定状态醒过来,乔桥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坐在宋以明身前,面前摊开一个小包袱,里面用油纸包着几块脆饼,盯着宋以明“咔擦咔擦”地嚼。
见宋以明睁开眼,乔桥立刻掰了一小块喂进宋以明嘴里。
宋以明张嘴接过,嚼了两口,咽了。
不算难吃,但也算不上好吃。
乔桥又跟宋以明分着吃了三块,直到肚子已经微微感觉到饱了,才问宋以明:“还吃吗?”
宋以明垂眼看着乔桥,轻轻摇了摇头。
乔桥顿感有些窘,低下头封油纸,默默地系包裹。
乔桥自己其实也知道这脆饼不好吃,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给宋以明吃又是一回事,毕竟之前宋以明照顾乔桥的时候,吃食上都安排得精致又妥贴,从来没委屈过乔桥。
现在换了乔桥来安排就突然简陋起来,到底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的。
乔桥忍不住小声辩解说:“因为干粮做成这样容易保存,所以味道上差了点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宋以明摸摸乔桥的发顶,说:“下了山沿途买些菜,可以野炊。”
乔桥抬起脸,满脸的好奇:“野炊是什么?”
宋以明低笑,说:“在野外捡些柴火,生火做饭。”
乔桥眼睛一下亮了,浑身的沮丧一扫而空,立刻跳起来高高兴兴地跑出去装锅碗瓢盆去了。
……
为了不引人注目,下了山后乔桥便同车队分了道,丫鬟侍从们照原路回京,乔桥则与宋以明避开官道,走小路。
小路弯弯绕绕,且路窄难行,脚程上便要慢上许多,一连好几天都只见到了零星村落。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某日一夜醒来,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野外已完全被雪覆盖,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前路,车辙寸步难行。
好在附近不远便有一家农户,两人便给了主人家一些银两,租了一间空闲的侧屋借宿,等着大雪过去。
茅草屋到底不能完全避风,天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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