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沈焰痴迷到夜闯燕王府的本事,沈焰大抵是接受不了落差与打击,走了一条偏激的路。他来找自己,多半也是想报复沈昭。
沈焰陷了悲痛中:“母后死了。从前效忠我的,都投靠了沈昭。而你,窈窈,你也与沈昭这般亲昵。”
锦只觉得好笑,她反问:“如今的一切,不是你自己选的?”
她不信沈焰不知皇后的病,只不过不想惹恼陛,所以选择了沉默。一个懦夫罢了,从前将瑟捧在手心,如今反悔了,又想缠着她,哪有这样的好事?
沈焰却已经提着刀走过来了,像是没有听见她方才说的话:“沈昭在意你,在意你们的孩。你说,我杀了你,他会作何想?”
沈焰怎么都没有想到,是他那个从前不起的病秧皇兄踹走了他。
沈焰生来就享有最好的,他什么都不用,皇后就会将权势到他手中,他不用图谋,陛就选了他东,到他了东,就有仁人志士为他效力。
如今要他一无所有,从来过,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沈焰心中清楚,他斗不过沈昭。
他本就没想活着离开京城。
死也不能白死了,他与叛党勾结,里应外合,骗走了沈昭,余的将士。陛留给他许多权势,让他有机会东山再起,但他不想再等了。
可沈焰心中也清楚,城中如今还有五皇沈炽,有黑甲卫,他的那人只能拖一时,无异于以卵击石,留给他的,只有一条死路。
他是来送死的,但他死,也不能让沈昭好活。
锦心中已经猜来了,今夜已经到了第七日,是僧说的机缘。他说的机缘,不会是死吧?锦心中暗骂,她佯装惊恐地朝着枕边挪动了两步。
沈焰不急。
他输定了,早就抛了暗卫离开,潜了燕王府。
锦脑还着,她庆幸自己被噩梦惊醒了,否则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她看沈焰丧心病狂的模样,心中就猜到了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她所幸也懒得再劝。
沈焰抬手,将那层纱帐拽开,他对锦更多是不甘心占上风,所以细细算来,竟是对她日思夜想。
他看着锦苍白的脸,意识问:“他待你不好吗?”
锦已经将匕首藏袖中,她敛眸不答话,竟在沈焰中成了一默认,他地攥着拳:“我就知。窈窈,不会有人比我待你更好了。”
锦已经嗅到了沈焰上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