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咱只要守住了光学仪厂家属院,就肯定能找到这个人?”
回家以后,元妮已吃了晚饭,听四舅母说完,就安她,“等会儿我再去看看。”
“你是在哪里收的木袖算?”
“应该不至于,光学仪厂离咱这胡同远着呢,最少五里地是有了。
“他们说的真是四面羊首青铜鼎?”
现在人动很差,大分人都是在一个单位到老,听四舅母说过,卖主大概五十岁左右,这个岁数的人一般还没有退休,肯定是家属院的常住人。
最近收破烂的人多了,有人已经开始占地盘,不过光学仪厂附近,一直是四舅母在遵守。
“你听我说,今天我们去医院看何桂枝,听说了一件事……”
四舅母收的袖算是木质的,从材质上来讲,并不占优势,如果不是赶上了巧宗儿,刚好有华侨收这玩意,本不可能卖那么的价格。
事以密成,元妮不想惊动太多人,就跟四舅母商量,让四舅母白天多往光学仪厂那边转悠,“晚上和周末我过去,咱俩换着来。”
四舅母就把博馆同志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我听他们的意思,这个什么四面青铜鼎,是个大家伙,而且特别珍贵,跟大鼎装在一起的,应该还有八个袖算。
“这样最好。”
从胡同前往光学仪厂家属院,是一条平坦的柏油路,算是主之一,虽然班峰期已过,路上还是有很多人。
而且何桂枝说的细,她说他家卖去的是金算盘,跟木质算盘对不上。”四舅母安元妮,也安自己。
“这不要,知光学仪厂家属院就够了。”
“成。”
跟永乐大典一样,四面羊首青铜鼎,是又一件淹没在历史河中的宝,大家都知这东西珍贵,然而除了几张照片,并没有人见过这件。
“真是,就是这个名字。”
两人一起把三车上的废品卸来,元妮就骑着空车发。
回来,就把她拉自己屋里说话,“妮儿,你还记得,我前儿收的木袖算吗?”
“光学仪厂家属院,那院还大,我就站在门,东西是卖主自己送过来的,我不知他住哪。”四舅母懊恼的拍着脑袋,早知就多问几句了。
我当初收袖算的时候,那卖主就说过,他手里还有好些个,我隐隐约约记得,他说一共有八个。
“当然记得。”
“对。”
她多少有些沮丧,早知就多问几句了。
这东西是经元妮之手卖去的,她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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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担心的是,何桂枝嘴太大,到宣传他家卖了个宝贝袖算,就连人贩都给招来了。
现在只希望木质袖算的卖主,没有听说这件事儿,万一他听一耳朵,肯定会捂收藏。
人海茫茫,这人有心隐藏,再不冒,那可就难找了。
收宝贝这事,一向是有心栽不成,无心柳柳成荫,不求的时候,就有人把宝贝送上门来,有心想找的时候,它却如石沉大海。
这不数儿刚好就对上了吗?你说,那卖主会不会知青铜鼎的消息?”
第二天,四舅母在光学仪厂周围转了一大圈,收了不少旧报纸,却丝毫没有袖算的线索,也没有见到当初卖袖算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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