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又何尝不知箫儿的心意,他从小便比别的孩懂事,不是哀家夸他,这些年哀家冷瞧着他这,这般行事,只怕比哀家那几个亲孙都些,有他辅佐太,哀家也算是放心了。”
“娘娘,您也别怪臣妇没没脑地闯来,箫儿那您也知,从小心里就有主意,若是他觉得对,别说是臣妇和他父亲,就算是您的话,只怕他也不会听的。”
“你是哀家的娘家人,哀家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咱们这样的人家,箫儿又是那样的份,若是论起婚事来,不必看中门第,娶个门低些的反倒是好事,要的是箫儿自己喜,你说对不对?”
太后放盏,用帕了嘴角,这才慢吞吞开。
这么晚了,太后又不是闲着没事,怎么能一直拉着她话家常,只怕是早已有了看中的人。
靖国公夫人以为然,连连赞同。
太后拊掌笑:“那最好了,你要帮他相看,首要的就是要女通厨艺,要不然,箫儿吃不好饭,饿坏了可是大事!”
靖国公夫人很自然地想起顾南箫每次回家都带的,立刻便说:“从前臣妇还当箫儿脾胃不好,虚弱,最近瞧着他吃东西了,还带回来孝敬臣妇和他父亲呢!”
确定顾南箫没事,靖国公夫人才破涕为笑。
靖国公夫人得了太后的准信儿,心总算是轻松了些。
她平日接的女多是官家千金,一个个生惯养的,连洗个手都要好几个丫鬟围着服侍,哪里会亲自厨。
“多谢娘娘关心,为了箫儿的亲事,臣妇也没少心,偏那孩自己有主意,不肯听臣妇的,臣妇也不好不问他的意思就直接主,不过最近臣妇倒是听说……”
太后心里有意,故意把话题往顾南箫的亲事上引,举了几个公侯富贵人家纳娶民间女,日过得和的例,又问起顾南箫有没有什么喜的事。
“谁知他又怕娘娘和殿为难,自作主张选了无人肯去的南城兵司,成日里跟南城那些平民老百姓打,不是抓那些鸣狗盗的偷儿,就是断什么东家西家短的邻里官司,被那些蒜的事磨得人都瘦得不像个样了!娘娘,臣妇的几个儿虽不敢说是锦衣玉大的,可也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对箫儿,臣妇这心里是既觉得亏欠,又觉得心疼啊!”
太后看她又哭又笑的样也觉得好笑,叫女打来给她洗脸,重新梳妆。
“莫非娘娘有什么好的人选?”
看着低假装喝,忽然不再说话的太后,靖国公夫人陡然间福至心灵。
就算平时喜菜,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能味佳肴来的,可以说是凤麟角。
靖国公夫人意识地摇拒绝,说:“御书房是何等机密重要的地方,臣妇……不敢去。”
“就像那年,他才十六岁,便说要去替太殿□□察民,免得太以后了那说什么何不糜的昏君,别说我们,连娘娘和殿都劝不住他,到底让他去挂个兵司指挥使的名儿,算是依了他的意了。”
见靖国公夫人说得伤心,连太后也不由得心酸起来。
“这些年箫儿的确吃了不少苦,为了官场上那些事,连亲事都耽搁了,你今儿就算不,哀家也想寻个机会问问你呢,那箫儿的婚事,你相看得如何了?”
太后被她这大实话都气笑了,无奈地说:“你看看你,大晚上闯来,哀家只当你是个胆大包天的呢,这会儿又怕起来了!”
靖国公夫人说到自己查到的一些蛛丝迹,颇有些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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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夫人不由得:“娘娘说得极是,可臣妇见过的那些女孩,还真没几个厨艺能拿得手的。”
放心,哀家就叫人带你去御书房,亲看看箫儿。”
说到顾南箫的婚事,靖国公夫人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两个中老年妇女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说得兴采烈,被罚跪在御书房的顾南箫反倒被她们丢在了脑后。
“让娘娘笑话了,臣妇也是太担心箫儿,这才斗胆打扰娘娘。”
太后听了她的话,心里大抵就有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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