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从龙安府来到秦州,只怕不是她说的想要见识一北方风那么简单,而是有一些事儿,他要来找闻安臣主,找他申冤的。
闻安臣心中已经想明白了,不过他这会儿并没有立刻挑破,而是微微一笑,:“林夫人,你之前没来过秦州,这一路过来,想必也是舟车劳顿,只怕还有些土不服,如此状态,着实是不宜太过劳累。”
“这样吧,你先去休息,等明日我再来寻你说话,可好?”
林夫人听他这么一说,便知他已经明白了自已的意思。这也很正常,在她中,闻安臣是一个极聪明的人,若是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不明白,那么他就是故意在装傻,那样的态度会让林夫人更加失望伤心。
她知这是闻安臣想撇开自已跟赵纯单独说几句,便也很识趣儿的,而后告退。
等林夫人离开之后,闻安臣扯了一把椅,大喇喇的往上面一坐,笑:“纯翁,说罢,你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都需要闹到我面前来了?龙安府距离秦州可不算近!”
“林夫人一个女人家,从龙安府千里迢迢的跑到秦州,只为了在我面前告你一状,你俩这次的矛盾,可是闹的不小呀!”
“唉!别提了!”
赵纯很是烦闷的摆了摆手,神有些懊恼,还有些气愤,手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也算是我看走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个厉害角。”
闻安臣笑:“纯翁,别着急,没事,慢慢说。咱俩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就敞开说就行了。”
赵纯叹了气,:“说起来,这事儿也是我的不对。你离开龙安府之前跟我说,要留着武威镖局,日后还有大用,跟他家合作可以,没要直接吞并的必要。只是我当时听了,嗨,我也不瞒你了吧……现在我就直接把话说了。”
“我当时听了,心中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于是你走了之后,我便开始手武威镖局的事。林夫人一开始是忍着的,后来我手镖局的事越来越多,几乎已经将武威镖局变成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面的一个买卖了,也经常越过他直接对那些镖师命令。林夫人这就忍不了了,中间跟我吵了好几次。结果她吵她的,我还是我的,甭她来这儿跟我怎么闹,跟我怎么吵,我的这个法,我行事的方式,一直都没有变化。”
“因为我觉得,就是要把武威镖局给吞并,给彻底纳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的系之中,让他们成为直接听命于我和陈鲁的属,而不是经过林夫人这一层,这才是真正的效率,才能使他们真正为我所用,才对咱们在龙安府的发展乃至在将来对在成都府的发展,对整个四川布政使司的发展有大大的好。”
闻安臣微微一笑,:“纯翁,您的意思就是,无论她怎么闹,您的方法都不会改变,您还会继续这样,对不对?”
赵纯用力,:“没错,老夫就是这个意思。”
闻安臣苦笑:“咱这可是当初跟人家说好了,人家带着武威镖局来投奔,咱给人家一个好场,好结果,这不是转间就背信弃义,把人家一脚给踢到一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