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柳柒正转，听到云时卿唤了声“柳大人”，他没什么表地回：“何事？”

昭元帝摇：“成都府路转运使沉捷每每上书都在诉苦，言其所征之税全用在西南边防了，产作也多为百姓储粮，以备不时之需，几乎无甚存余。”

柳柒不答反问：“这件事难不是云相所为？”

柳柒心一震，面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拱手说：“恭送公主。”

柳柒丢一句“有病”便俯了舆轿，转而对轿夫吩咐：“去礼衙门。”

侍官备了一桌海味山珍并两副碗碟筷，见他到来，当即揖礼问安，继而拉开椅请他就座。

送走述律蓉蓉后，官吏们纷纷乘轿返回各的衙门。

晌午的日光温和明媚，映照着少女的笑靥，她形矫健地坐上车，掀开车帘冲柳柒挥手：“柳相，我们还会再见的！”

柳柒应了，捡几个稍清淡的菜吃了两，并舀一碗稠粥果腹。昭元帝只当他欠佳不宜饮太过油腻之，倒也没说什么。

昭元帝奉行仁政，亲和宽厚，曾不止一次与臣同同饮。柳柒未推辞，见礼之后便了座。

少顷，昭元帝说：“成都府路今年的岁贡较之去年又递减了许多。”

昭元帝笑了笑：“官话就莫说了，就当是家常小宴，随即可。”

云时卿笑：“大人总借云某的名义行事，然后将过错丢给我。但大人应该听说过‘画难画骨’这句话，若此事真是我所为，我定会剐掉主事之人的一层，让他们尝遍皇城司的酷刑，而不是区区的罚金警告。”

云时卿几步走近，客客气气地说：“听说京中各大书坊刊卖的话本，譬如《恨海天录》、《宿敌丞相惹风月》等均已被官府查，甚至严令禁止撰写与刊印，违者将重金罚，大人对此可有耳闻？”

柳柒试探：“陛相信沉大人所言？”

婢斟了两杯温好的酒，依次呈与昭元帝和柳柒。

柳柒放玉箸，说：“蜀地风调雨顺，产良多，有‘天府之国’的誉，以往的岁贡比江南几府都要多几成。”

时卿行了个中原的辞别礼，“两位丞相留步罢。”

他这两日告假堆积了不少公文，需在今日全理，至傍晚时方才止歇。一杯茶刚肚，眨又被昭元帝的谕传去里了。

柳柒说：“臣念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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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盯着满杯酒迟迟没有动作，他担心这杯酒饮去会诱发蛊毒，正推辞时，昭元帝说：“柳相近日告病，应当尚未痊愈，这酒便不吃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