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香拨 第1节(4/4)

，右肩挂着羊箭袋，腰里别着弹弓、匕首。他从荷包里抓一把晒的香云草嘴里，蹑手蹑脚地拨开荆棘和藤蔓。 阿姹察觉不对劲，她站住了，“咱们不是去龙首关吗？” 阿普嚼着香云草，“谁说去龙首关了？我来抓蛇。” 阿姹大失所望，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你说话不算数。”她抓起一把藤蔓上的碎叶，扔到阿普上，算…

阿姹被阿普揪着耳朵，从被窝里拖了来。

阿姹脑发懵，耳朵里还是弦叮叮铮铮的声音。呆了一会，她记起来了，阿苏拉则在阿普房里弹了一后晌的弦，之后他去见了各罗苏，不知说了什么，又怒了各罗苏，他踩着月离开了太和城。

“阿苏……”阿姹咕哝了两个字。

阿普没听见。才一个晚上，他又生龙活虎了，不断地阿姹，“快呀。”

阿姹着睛，“去哪？”

阿普等得不耐烦，环抱双臂，脚踩在门槛上，“咱们半个月前去的地方。你不去，我自己走了？”

阿姹从地上了起来，奔去收拾包袱，把萨萨送给她的金项圈、玉臂玔，还有笔墨纸砚，都填包袱。她先拎起丝履，摇摇，又换成一对云靴。阿普有后悔叫她了，他夺过阿姹怀里的包袱，丢到被褥上，随手抓起细的鞭，在阿姹手里，然后拽住她的胳膊就往院里拖。

两人手拉手奔王府，娃们也兴奋了，打着呼哨，追在阿普的后。阿普说：“不要你们。”他先上，阿姹忙捷地爬上背，从后面搂住阿普的腰。两人一骑，被娃们看着，飞驰上了青石板大。

阿姹大概知，回姚州，要一路往北走，经过弥鹿川、白崖城，再过了龙首关，就了洱海坝，到了汉人的地界。她一路听着蹄嘚嘚，心在怦怦。

到了一密林，阿普叫阿姹，把栓在树上。阿姹不解其意，望着东边艳红的日，“离龙首关还远着呢，咱们走着去吗？”

阿普不说话，把鞭折起来，别在腰间，弯钻林里。他穿着缯布的对襟黑衫，赤脚一双草鞋，跟寨里的娃没两样。他还不到包的年纪，发束在，左肩挽着白竹弓，右肩挂着羊箭袋，腰里别着弹弓、匕首。他从荷包里抓一把晒的香云草嘴里，蹑手蹑脚地拨开荆棘和藤蔓。

阿姹察觉不对劲，她站住了，“咱们不是去龙首关吗？”

阿普嚼着香云草，“谁说去龙首关了？我来抓蛇。”

阿姹大失所望，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你说话不算数。”她抓起一把藤蔓上的碎叶，扔到阿普上，算作愤，然后转往东走。

“小心迷路。这林里可有毒蛇。”阿普吓唬她，见阿姹不敢动了，阿普得意洋洋。他机警的目光四搜寻，不时瞪阿姹一，“我上回是要送你去龙首关的。我给蛇咬得不能动，你见死不救，自己跑了。”他翻了睛，“阿达说，你要是迷路给蛇咬了，要拿鞭我。”

阿姹倔地站着，泪在眶里打转，“你答应我的。”

“你不走，我走了啊？”阿普作势往前走了几步，见阿姹一动不动，他只好返回来。知阿姹的犟，阿普不得已跟她承认，“我也不知龙首关在哪，咱们俩肯定会迷路。等我大一，再送你回去嘛。”

等他大，那是多久呢？阿姹心里盘算着。她想到萨萨常说的：男人的话，只好信一半。林里有风，树叶打得“沙沙”响，阿姹缩了肩膀，妥协说：“那你要说话算数。”努力把靴从烂泥坑里来。

夜里过雨，红的土壤还散发着闷的气息。阿姹抬看，太完全被枝叶遮住了，藤蔓丝丝缕缕地垂来，满的绿，像个绿的蚕茧。有鸟“啾啾”叫着，用红嘴啄着叶片上跃动的光斑。阿姹拣了树杈，一脚、一脚浅地跟在阿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