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公孺没法回答李灵钧的问题。说不够格,是得罪人,说够格,怕他当场就要跟他去鄯州。一个皇甫佶,已经够让他疼了。沉片刻,翁公孺摇:“我是一个文人,箭法好坏,也看不明白,郎君何不找人比一比?”他扬声:“皇甫佶,来拜见殿。”
皇甫佶从廊走殿来,拜见了蜀王,他好奇地看一李灵钧。
蜀王和气地说:“你不必他是谁,你和他去比一场箭,如果赢了,我有赏。”
皇甫佶目光移动,见翁公孺微微,他恭敬地答声“是”。李灵钧这人心细如发,虽然迫不及待要比试,才一转,瞥见皇甫佶穿的摆不开叉的锦袍,他说:“你的衣服不方便,去换过了再比。”
皇甫佶只把袖挽了起来,说:“不用换了。在军营里,有时候光着就得起来迎敌。”
翁公孺暗笑:这是老实话,怕听在李灵钧耳朵里,皇甫佶有自夸之嫌。
果然,李灵钧冷哼一声,抬脚往外走了。皇甫佶随其后。翁公孺刚要起,见蜀王安坐不动,他不禁问:“殿不去看一吗?”
蜀王摇微笑,“小孩置气的玩意,没有什么好看的。”看他的样,对李灵钧的输赢也不甚在意。翁公孺探究地看了一蜀王,恰逢蜀王的目光看过来,他忙垂眸,将茶盅端了起来。
“翁参军,你是连鄂国公都倚重的人,我想请教你一事。”
翁公孺陡然听到这话,心弦立时绷了, “殿言重。”
“我想要请旨回京,在鄂国公看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四周静了,才听见车转动时的吒吒声,檐角的滴砸在台基上,嗒嗒轻响。翁公孺顿了顿,放茶盅,故作疑惑地问:“殿当年是奉旨藩的,如今陛没有降旨,殿想以什么理由回京呢?”
蜀王凝视了一会竹帘外飞翘的檐角,喃喃:“你知我是哪一年奉旨藩的吗?”
当朝为官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不对那一年印象刻。翁公孺说:“是圣武朝最后一年。”
“我上路时,灵钧还在他母亲的肚里。十四年了,灵钧没有见过陛的面。”蜀王喟叹一声,“听说这一年来,陛常发梦魇,又患了痛之症,我儿的,每每想起来,总是夜难安枕。”他看向翁公孺,是质问的语气,“骨之,人之天,我想要回去看视陛,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话虽这么说……”翁公孺扯着嘴角,蜀王的话他没法接去,只好用托词挡了,“殿要回去看视陛,如果陛和殿觉得是好事,那就是好事。说到骨人,鄂国公只是外臣,就不便于说话了。”
蜀王失笑,“佞已经统统伏诛了,鄂国公还在怕什么,还要继续明哲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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