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左宁,苏姚心里又沉了一下,她摇摇头:“这一次有点严重。”
两人在前面的阶梯教室门口坐着,苏姚把事情跟沫沫说了。
沉默了半晌,沫沫有些吃惊:“真的吗?你真的听到左宁这么说了?”
苏姚点点头,半天说不出第二句话,沫沫把自己的报名交费的表格都揉成团了:“这个左宁,真是吃错药了。”
苏姚叹息着伸手托着下巴:“我到学校来就是想要再自己一个人静静,我可能没有别人这么聪明,我没法一两天就想透这些事情。”
“那你就让他这么到处找你?你哥那么神通广大,还能不知道你在哪里?”想起乔陌然,沫沫还有心有余悸的。
苏姚抿唇:“我哥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也说了给我时间冷静,他要是知道我到学校来了,应该也不会说的,我哥看着凶巴巴冷冷的,但是跟我妈一样的了解我,纵容我。”
沫沫也跟着叹气,无奈摇头:“那你要冷静多久?我今早看新闻的时候,我发誓我从认识他到现在,就没见他这么憔悴过。”
苏姚把头埋进膝盖里,不说话。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当事人你不会体会的到当事人的焦虑,在你看来那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可陷入感情里的人却很难拔出来,这不是一个能够很直接判断到的问题。
对于左宁,苏姚现在想不清楚,也不敢想清楚,哪怕是想多一个字,一秒钟,都特别的难受。
第二日,苏姚就搬到大学里来了,秦柯也不用跟乔陌然说,乔大神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左宁自然也知道乔陌然知道,可乔陌然不说,他只能自己找,上天入地的找。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学校的里的生活是最单纯的,特别是这样的国家重点的大学,基本上你在这里都能看到学生们抱着书本,到哪里都是一样。
这种感觉很能让人平静下来。
苏姚混在一大群的学生里面,跟沫沫一起很规律的去上讲座,然后下课饭堂吃饭,回宿舍睡觉,下午继续上课。
若干年之后再过大学的生活,显得很简单很满足。
苏姚的漫画画的还是不错的,来做讲座的导师是个日本老头,挺严格的,也不知道苏姚的身份,反正就是一视同仁,苏姚也被老头训过几次,但是明显之后就进步了,老头拿了中国人的成语来称赞苏姚,举一反三,挺聪明,挺有慧根。
可沫沫就不行了,画的跟狗刨似的,要多丑有多丑,她跟日本老头反驳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那毕加索画的还没我好看呢。”
人日本老头扫她一眼,直接问:“毕加索那是漫画么?”
好吧,沫沫蔫了,只能巴巴的求助苏姚,弄得苏姚哭笑不得。
周五的晚上,大学里弄了一年一度的什么校园歌手大赛,从大一到研究生的学生还有她们这些临时在学校里上课的学生都有人参加,苏姚也被沫沫拉着去观赛,秦柯作为裁判,特别正经的坐在裁判席,还朝苏姚眨了眨眼睛。
沫沫伸手捅了捅苏姚:“那个,秦柯,你认识?”
“认识啊,他是我以前大学时候的经济学导师,跟我哥很熟的,只不过他后来很伟大的去下乡支援贫困山区的教育,很少回京都,常常好几年都看不到他人,最近才回来,我们也才联系回来了而已。”苏姚点点头,“你别看他表面挺帅挺安静的,可一肚子坏水儿,就跟我哥差不多的人。”
沫沫吐吐舌头,这样啊?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也有经济学的课程可以报名,那会儿她来报名漫画课程的时候,总共数了数也不过三十个人报名的小班,可特么的一看一个经济学,居然挤了八百多的学生,还有不少报不上的哭了。
这异常的状况差点没把她吓死了,什么时候经济学变得这么热门了?在大学里听着导师唾沫横飞的说着各种国际经济数据和公式还不够,毕业了都要回来继续听?
好奇的问了问,沫沫才知道,呃,不是经济学突然成了超级大热门,而是……一个帅哥老师顶上全部了……
好吧,这果然是个看脸的社会。
沫沫在心里不自觉的吐槽。
一个同样是漫画班的同学挤了过来,瞄了苏姚一眼,调侃了一句:“苏姚,我还以为你又窝在宿舍画画呢,你说你不去你妈或者你哥的公司,来学漫画,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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