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独孤后归天(6/6)

帝面前温顺谦恭，对杨谅彬彬有礼。

文帝看在里，更加认定杨广有容人之量，便与之商议：“广儿，你母后要见蜀王和废太，你以为当否？”

杨广心中已有权衡：“儿臣斗胆直言，母后辞世只在旦夕之间，理当与亲人见上最后一面，蜀王自应来守候床前。只是废太近乎疯颠，难免冲撞母后，以不见为宜。”

“太所奏甚合朕意，着人宣蜀王。”文帝显然对杨广甚满意。

杨谅越发不喜：“父皇，废太亦母后亲生，亦当允其见母后一面。”

文帝此刻只信杨广：“还是太所奏有理。”

“父皇，不能偏信一面之词。”

“住！”文帝不由发火，“孤意已决，休再多言。”

杨谅当着杨广的面遭到抢白，甚觉难堪，负气转离开。

“万岁，万岁！”刘安急慌慌跑来，“皇后娘娘她，她病突然加重，此刻唤不止，呼喊万岁。”

文帝、杨广匆匆奔殿，见独孤后痛得翻打，上汗珠不时滴落，中连声叫疼：“痛死我也，万岁，快杀了我吧！”

文帝看着心痛，太医也只能睁睁地站在一边束手无策。过了一会儿，独孤后才渐渐安静来，她看看文帝，无限地说：“臣妾又让万岁忧心，实在罪过。”

文帝心想，常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果然：“快莫如此说，朕见卿痛不生，恨不能以代之。”

“多谢万岁意，”独孤后此时思维活跃，“臣妾还有一桩心愿未了。”

“蜀王秀很快就会来床前问安。”

“臣妾是想见见陈、蔡二女。”

文帝到突然，沉不决。

“万岁请放心，臣妾决无恶意。”

“好吧，朕答应你。”文帝了决心。

像鼠儿怕猫，像丑媳妇怕见公婆，陈、蔡二女战战兢兢步永安殿，跪倒在独孤后床前，儿不敢抬，全抖个不住。

独孤后无力地说：“平。”

文帝将陈、蔡二女扶起，二女仍是垂首低眉，不敢仰视。也难怪，她二人被独孤后打怕了，担心又有大祸临。

独孤后声音微弱：“看来我以往所为太过了，竟使你二人如此畏惧。要改今生是无望了，只有以待来世。”

陈、蔡二女赶应答：“娘娘千岁秋正富，定能驱逐病，寿百年。”

“喜气话就不必说了，我心明白。”独孤后叫陈、蔡二女近前些，端详片刻，啧啧称叹，“难怪万岁一见倾心，你二人果然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亦妖娆。”

“婢们不敢迷惑万岁。”

“莫怕，男人渴思女，女人吃醋拈酸，俱乃人之常。我以往不许你二人与万岁接近，也是有可原哪。”独孤后息一阵，“我去世之后，万岁必要幸你二人。”

陈、蔡二女又忙跪倒：“婢们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起来，”独孤后把二人叫至前，执其手说，“我不怪你们，只有一言嘱咐，万岁毕竟已是甲之年，枕席之事，你二人不可让万岁由着来。倘纵过度以致伤，我在九泉之也不会放过你们。”

陈、蔡二女没想到独孤后今日这样富有人味，齐声应答：“婢们若能得承雨，定当遵从娘娘教诲。”

文帝一旁不由潸然泪：“卿，朕实实离不开你呀！”

“哈哈哈哈！”一阵令人发怵的狂笑声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