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愚兄认为贤弟是有为而来。”李渊对他二人来意已料几分。
红拂莞尔一笑:“李公直言不讳,我们又何必兜圈呢。上次分手之时,即已忠告李公,天者乃人人之天,缘何至今无动于衷?”
“敢问二位,不遗余力鼓动愚兄自立,我若败九族尽诛,若胜位登九五,又与二位有何利害呢?”李靖一笑:“李兄所问欠妥。杨广谋篡,弑父霸母,人所不齿。近年又无休止地豪游天,频频用兵,现又倾尽国力伐丽,百姓不堪重负,人民苦不堪言,难不该拯民于火之中?”
“贤弟忧国忧民之心,令愚兄钦敬。然大隋天基尚稳,如若轻动,徒惹灭门之祸。”李渊对二人一揖,“有负二位厚望,惭愧惭愧。”
李靖、红拂起告辞。临行,红拂再一言:“妾本女,见陋识浅,愿奉一言,留与李公。应天顺人乃义之举,因势利导把握,乃英雄所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良机错过,追悔莫及。机运犹如电闪,稍纵即逝。愿李公好自为之,不要坐等机运。”
李靖不再言语,只是冷笑。门后,红拂不解地问:“夫君,你我为规劝李渊而来,你为何事到临浅尝即止,不愿再谈?”
“李渊已非昔日李渊矣。”李靖叹息中又有几分称赞,“昔日是我心挚友,如今他城府太,不肯将心开,莫测,看起来,有朝一日,他也许是杨广的掘墓人。”
“妾不这样看。”红拂对李渊有些失望,“李渊似乎过于谨小慎微,如此瞻前顾后,焉能成就大事,我们还是去劝说杨玄吧。”
杨玄与杨约正在议论朝政。杨约对这与自己年令相仿的侄儿颇为不满:“玄,独车运粮明明是得不偿失,你为何以假话取悦圣上?”
“顺说好话,耿直讨人嫌吗。叔父是明白人,逆圣意而为岂不是自讨苦吃。”
“此言差矣,为臣尽忠乃为正。既君禄,即当为国分忧。谎言悦君,岂非佞臣?以假话引万岁歧途,不是祸国殃民吗?”
“叔父之言,似是而非。君明自然臣贤,而今万岁一意孤行,决心讨伐丽,而且是迫不及待,你能阻止得了吗?”杨玄还不肯向杨约暴真实意图,“有是好汉不吃前亏,我可不愿惹恼万岁。”
“玄,想不到你竟变得如此自私!”杨约对杨玄这番言论为失望,他拂袖便走。
杨约得门来,恰与李靖、红拂迎面相遇。由于绪不佳,杨约尚于气恼中,对李靖二人也未在意。待到肩而过,杨约方始反应过来。这不是李靖与红拂吗?已别多年,他二人突然来此甚?好奇心驱使他又折返回。正要步厅堂,里面传李靖说的一句话,足以令他心惊胆战:“……开门见山,实不相瞒,贫今日唐突拜访,就是要劝说杨大人兴兵举义!”杨约几乎惊呆,悄悄溜到后窗,侧耳细听。室,杨玄倒是直言不讳:“承蒙二位厚,杨某何曾忘记父仇,何尝不想为人主。只是树旗造反非同小可,时机尚不成熟,人单势孤不敢轻举妄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