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忙加制止:“贤弟不可妄议朝政。”
黎距东都洛约两百里,为通要冲,向为富庶之地,。杨玄昼夜兼程,不数日便驰至黎。居上国位,又有杨广御旨,杨玄即向附近州县发公事,从地方屯卫军中征集兵,原则上是二其一。最先领兵到达的是左卫将军韩世号,他乃大将军韩擒虎之,堪称世家弟。
“贤弟慎言,快请城吧。”杨玄心中暗喜,匆匆引韩世号黎。
杨玄怔住了,半晌无言,默默落座。
杨玄未与他碰杯:“贤弟,造反势在必行,但总要时机成熟,且稍待数日。”
杨玄迎韩世号的接风宴会,从红日当空,直至华灯初上,仍未曲终人散。二人喝得兴,谈得投机,韩世号竭力鼓动杨玄树旗造反,并担保说,只要杨玄振臂一呼,定会群起响应,八方来投。但是在起事时间上,二人却发生了分歧。
“兄,上次征讨丽失利,将士俱已生怨。如今再征,军中尽皆不满,随行百官亦非议颇多,臣民对杨广已是离心离德。”杨玄纵信心十足地说,“兄,起事造反,正其时也!”
“是何等重要人,能决定起事大计?”韩世号不耐烦地拂袖便走,“小弟告辞!”
“兄,兄!”一个人风风火火闯,韩世号停住了脚步。
民夫们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人人怨言,指名姓谴责杨广不该再伐丽,闹得百姓妻离散,家破人亡,田园荒芜,离失所,甚至都愤愤扬言,与其累死饿毙途中,脆揭竿造反,或许有条活路。
“二弟!”杨玄急步迎上,“为兄正在翘首以盼。”
杨玄与韩世号原本相识,且有谊,杨玄亲自城迎接。见其兵不过一千之众,未免心不喜:“韩将军,就带来这一人?”
“杨兄何必掩耳盗铃呢。”韩世号对杨广早就心怀不满,其父韩擒虎,为大隋天可称立汗功劳,可是杨广对韩擒虎本不予重用,只是给个无足轻重的闲职。韩世号毫不掩饰对杨广的敌视,他手指运送辎重的民夫队:“你看,你听,人们都已是怨声载了。”
韩世号举杯的手不肯放:“杨兄,要成大事不能瞻前顾后,杨广远在辽东,这大好时机不能错过。迟则生变,万一走漏风声,反为不。狠心,明天就将反旗树起。”
己的欺君之罪岂不暴?杨广原本已对自己手,柳笛告发岂不是火上浇油!杨玄到生命已面临切实的危险,他决心要抢在杨广手前先发制人,起兵造反的意念由此更为烈了。
韩世号举起酒杯:“杨兄,俗话说选日不如撞日,赶早不赶晚。明天咱就在这黎起兵。”
“且再耐心稍待。”杨玄抑制不住心的激动,喜悦溢于言表,“只等我小弟万硕到来。”
韩世号一听立刻来了神:“怎么样,杨兄,明天起事吧?”
杨玄见小弟万硕样疲惫,没打采的,止不住心悬石:“快说,李渊态度如何?”
来人是杨玄之弟杨玄纵。原来,杨玄来黎途中,即先期派人赴辽东潜召二弟玄纵来相助。杨玄急切地想知杨广的近况,执手相问:“二弟,快说说辽东城的景。”
“贤弟息怒,有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杨玄为安抚韩世号,只得稍稍亮些底牌,“愚兄在等两个人,估计今夜不到明日也该到了。”
真是说曹,曹到,杨万硕一闯:“兄,没误事吧?我可是昼夜兼程赶路呀。”
“杨兄,便这一千人,小弟也是费了九二虎之力。万岁征讨丽之举,不得人心,民怨沸腾……”
杨玄听了默默无言。韩世号却是得理得意:“怎么样,杨兄,民心不可欺不可侮,如今已是柴遍地,只差有人举火燃。”
韩世号已然听了原委
“别说了,李渊是个老!”杨万硕说时依然愤愤。
杨玄站起离开几案:“莫急,想来不会拖得太久,愚兄自有主张。”
杨玄登时周冰冷:“难他不肯共同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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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只说时机尚不成熟,不敢轻举妄动。”
“你,想不到你是个优柔寡断之人!”韩世号失望地将酒杯蹲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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