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二弟!为兄誓要给你报仇。”
山坡上,火光中,现来护儿的影:“杨玄,你的末日到了,还不受缚!”
杨玄忍住悲痛,忍住泪,并不意气用事,平静地传军令,吩咐诸位将领:“节制队伍,全速后撤。”
夜如漆,来护儿不敢贸然追击。这样,杨玄只损失千余人,便迅速撤离了石滩。但,杨玄纵为矢夺去生命,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沉重了。
韩世号、杨万硕获悉中路失利,也都及时领兵退回,三军合兵一,杨万硕为二哥亡无限伤,就要杀回去为兄报仇。杨玄好说歹说,勉把他拦住。
韩世号绪消沉,有些悲观:“来护儿大军到得如此之快,料想宇文述也会随后抵达,我们怕是没戏唱了。”
杨玄依然镇定自信:“我军偶然失手,损失兵力不过千把人,无关大局。且返回尚书省略作休整,天明后再作决策。”
叛军三路并行,三更时分,已接近驻地。令杨玄疑惑的是,在一串灯笼的照耀,那面迎风招展的“杨”字大旗不见了,代之竟是一面“隋”字大旗在夜空中飘扬。
韩世号大吃一惊:“怎么!大本营失守了?”
杨玄的脑袋登时“嗡”的一声,前一黑,险些栽来。
杨万硕业已慌神:“大哥,你不要吧?”
杨玄苦笑一:“不妨事。”
“大哥,你看!”杨万硕又惊叫起来。
尚书省城楼上,“隋”字大旗,昂然立着盔贯甲的樊盖。
韩世号声发问:“姓樊的,莫非是来渊向你归降?”
“他还没那么乖巧,是本帅奇兵乘虚而。想那叛贼来渊,十有八九已死于军之中。”樊盖用手一指,“杨玄,如今你已是穷途末路,奉劝你及早俯首受缚,以免无辜生灵涂炭。”
杨玄报以冷笑:“樊盖,胜败兵家之常,你侥幸得手,未必明日不败。来日方,后会有期。”他领兵调便走。
韩世号此时也已六神无主:“杨兄,大本营已失,我们去何安?”
杨万硕更是垂丧气:“接连失利,官军重兵源源而来,看来我们是难逃厄运了。”
“你等莫要如此灰心,试想,刚起兵时,我军人不过五千,如今将士仍有九万之众。不过小遇挫折,焉知我们不能最后获胜?”杨玄堪为帅才,即时了应变决策:“洛易守难攻,而且官兵的援军继至,我军当避实就虚,如今且直关中,开永丰仓,一可饱将士,二可赈济灾民。三秦既定,霸业可成。待到兵壮,再潼关图洛都,二位以为如何?”
作为统兵将领,韩世号当然有一定的军事常识,他听后从心中折服:“见!是一步好棋,完全可以乎敌人意料之外。”杨万硕心如麻:“你们说行,我就跟着,上刀山油锅都在所不惧。只是,是否让队伍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