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战阵中间地带,在明亮的灯笼火把照耀,杨玄、宇文述,这敌对双方的统帅,在战场上见面了。
宇文述先致问候:“杨大人,失敬了。”
杨玄在上还礼:“宇文大人,在有礼了。”
“我二十万大军业已堵住你的去路,不知作何想?”
“在承认失算了,”杨玄坦诚直言,“我不该只想为二弟报仇,而让来渊饮毒酒,致使计谋败,遭致功亏一篑。”
“如此说来,杨大人是个明白人。”宇文述话锋一转,“数十万官军已从四面将你包围,万岁亲临前线坐阵,你已是翅难逃,万岁让我奉劝你缴械受缚,尚可挽救千万人的命。”
杨玄报以冷笑:“原来宇文大人见我是为劝降。试问,杨广他会放过我吗?”
“这个……”宇文述略一迟疑,“万岁未曾待,不过官当在圣驾前力保。”
“宇文大人,就莫要自欺欺人了。”杨玄把话挑明,“我心中明白得很,杨广因我起事,宁可放弃二征丽,百万大军全数撤回,可见他是何等惧怕于我,他是不敢放过我的。”
“你的场乃咎由自取。”宇文述叹息一声,“说来你也太过分了。世受国恩,官居位,万岁待你不薄,竟然兴兵为,犯弥天大罪。非但如此,你还暗中霸占圣上妃柳笛,为世人不齿,你枉为人也!”
“怎么,你见到了柳笛?”
“她就在圣上边。”宇文述想起杨广的叮嘱,“我来问你,云妃与柳笛落江,究系何人谋害?”杨玄关心的就是此事:“梦秋怎样?”
“柳笛指控她陷害,看来你是知的。”
杨玄此刻心澎湃,思绪纷飞。想起了当年从王义手中智夺女婴之举,料到自己是难以活命了,心说何不趁此机会把一切和盘托,叫那杨广难以人。决心定,不禁仰天大笑。
宇文述颇为奇怪:“杨玄,你如此狂笑所为何来?”
“我笑那杨广还有脸皇帝,他蒸母、霸嫂、女,哪有一星半人……”
“你,你说什么?”宇文述有些糊涂,若说杨广纳容华、宣华夫人是为蒸母,纳云妃是为霸嫂,这女却从何而起?“杨玄,你无端诬蔑圣上女,是罪上加罪。”
“宇文述,请问那梦秋可是杨广之妃?”
“此乃尽人皆知,何必明知故问。”
“着哇,梦秋便是杨广亲生女儿。”
杨玄这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宇文述怔了片刻:“你一派胡言,无中生有!”
“好,宇文述,我且让你个明白。”杨玄遂把当年杨广如何私蓄婢,生女数十如何活埋,惟梦秋如何被他从王义手中用计夺,与烟人家抚养成人,学成琴棋书画歌舞弹唱诸般技艺,并请名师教习武艺,及成年后送中献与杨广而获,讲到此,杨玄又复仰天大笑:“杨广何颜赖在皇帝宝座上,他上蒸庶母,报亲女,禽兽不如!”
宇文述几乎听呆了:“这是你编造的一谎言。”
“不信,可去问王义。”杨玄又发冷笑,“回去奏明杨广去吧,看他这昏君如何收场!”杨玄一路冷笑着回转本队去了。
宇文述心神不宁地返回大帐,坐等消息的杨广劈便问:“杨玄可愿不战而降?”
“禀万岁,他实乃执迷不悟也。”
“那柳笛之事可曾清?”
宇文述看看左右:“万岁,要请闲杂人等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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