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放欲逍遥车(6/6)

就非唱不可了。

宇文化及抓起酒瓶：“来，小弟敬元兄一杯，还有知心话说。”他晃晃瓶，竟是空的：“看，这酒得好快，元兄还有酒乎？”

“来呀，将陈年老酒呈上。”元礼发了送上毒酒的暗语。此刻，刘安就在左侧屏风后监视，他不能再拖了。

侍者手端脱胎漆盘应声走上，盘上是那把特制的凤嘴龙手转心壶，中半面注了毒酒。侍者年方二十余，由于年轻，心中有鬼，未免神有异。目光向左侧一斜，见刘安在屏风后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瞄一元礼，见主人给自己一个，猜不透是何用意，大概是要自己镇静？双手反倒发起抖来。他又把目光扫向宇文化及，前竟幻化宇文化及中毒后七窍血的可怖惨状，吓得赶闭上了双。

宇文化及发觉侍者神态有异，便问元礼：“他是不是病了？为何全发抖？”

元礼此刻心极其复杂，原本对投毒就有顾虑，如今见宇文化及业已生疑，更担心打蛇不着反被咬，在侍者来到近前的一刹那，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他左脚一伸，将侍者绊了个趴。托盘坠地，凤嘴壶跌落，壶盖老远，壶中酒倾来，毒酒与砖地接，顿时冒起一团白气，并伴有刺鼻的异味。

宇文化及已有七分明白：“元兄，这是？”

元礼背对刘安打个手势，示意宇文化及莫再声，而是怒斥侍者：“你怎么搞的！在客人面前失脚丑，该当何罪？”

“将军，我……”侍者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刻验证宇文化及决非鲁莽汉，而是中有细。他对毒酒佯作不晓，而是劝元礼：“莫要动怒，人亦非有意跌倒，还望看在愚弟薄面，饶恕他才是。”

元礼也就趁坡驴，对侍者一挥手：“还不起去，再取好酒呈上。”

“不必了。”宇文化及站起，“元兄，我已不胜酒力，就此告辞了。”

“莫急。”元礼再三挽留，“你我尚未尽兴，还当痛饮。”

宇文化及心中明白，毒酒便有害人之意，若不尽快离开，倘若埋伏有刀斧手，自己再勇，也难免吃亏，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元兄，来日方，次容愚弟置席，邀兄到寒舍喝个一醉方休。”说着，便走。

元礼只得尾随在后，送大门。

宇文化及府门上，临行时抛过一句话：“元兄，明日愚弟还有话说。”

元礼心中忐忑，返回宴会厅。

刘安劈便训：“元礼，你好大胆，竟敢坏了娘娘的大事！”

“公公，事经过是您亲目睹，末将亦未料到人倒，而宇文化及持离去，叫我如之奈何？”“哼！无论怎样说，也是你办事不力。咱家去禀告娘娘，决不与你善罢甘休！”刘安气冲冲地走了。在寝，萧娘娘坐立不安地等候着消息。刘安来后听了禀报，不禁坐在绣榻上：“唉，也许是他命不该绝，天意如此。”

“娘娘，元礼罪不可恕，应予治罪。”刘安提议。

“算了，他也并非有意坏事。再说宇文化及若真警觉，说不定会有什么动作，以后还要用着元礼，就莫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