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自嘲地大笑:“他老娘居然还说我是好人,我这是哪门的好人?该死的贼老天,你也瞎了!”
封乃华解释:“都是些穷苦人,有百十来个,也没有怎么为难他们。”
汉猛地惊醒,转过来,正是那日在城门边给任犴父放行的大胡什,名叫李金,大家都叫他儿。
李金将从桌上拿来,站起来来回回踱步,然后说:“拿二百去修一修城门,砖都掉了一堆了,再不修门都拴不住了。娘的,申请了几十回了,不给钱不给人。真要有个闪失估计还得砍我们几个的!”
李金挥手示意继续,士兵继续:“收得铺面税款二百四十八笔,共有金币一千二百零三枚,尚有五家了分,六家欠缴。两项合计,将近二千三百五十枚金币。”
……
李金沉了半晌,说:“一千一百三十八枚金币,八十九枚银币也全了,其余的留。有零有整,比上期略多一些,好。那个,你算算看,留了多少?”
李金叹:“也不晓得他的瞎老娘能不能过这个冬天。上次去看的时候,就病得不轻了。”
玄甲军有着明确的一理系,其中伍五人小队,什二十人,百夫一百人,副统领一千人,统领二千人以上,再往上就是副将与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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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弱士兵算了一番:“还有一百一十一枚。”
李金称好,封乃华小心问:“这次留多少?”
言毕,沈奇焉就要腾空而起,突然觉得少了什么,于是随手将那柄枯树塑就的小木剑到了脚上。
任逍遥心里暗暗好笑,自从能够知别人境界后,他返校后专门观察了沈奇焉,发现他的境界不可测,究竟到何地步,却不得而知。但刚才为了掩饰,枯枝站上去也未免太敷衍了吧……
李金也不复,后仰靠墙,一条搁到旁边桌上,大手一挥:“说说看?”
——
“回儿,还有一千二百一十一枚金币。”
“那个,你算算,还有多少?”
封乃华旁边的文弱士兵报:“八月共有城缴费六千笔,共得金币一千一百四十六枚,银币八十九枚……”
文弱士兵:“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李金又踱了几步:“留一百备用,一十一枚也给疤老三家里!娘的,疤老三殉职,一家老小靠一个月三十枚银币救济,怎么过日?那个,你算算,他们过到冬天有没有问题?”
李金话:“又减免了一些?”
临渊城西门,玄甲军驻营。清瘦的伍封乃华清完了银币,对歪坐在一边正打瞌睡的汉说:“儿,请完了。”
“二十人,每人发四十金币。别忘了还有疤老三的家里!也这个标准发一份!娘的,克扣我们的饷银,降低我们的伙,我得给你们克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