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吓得肝胆俱裂,差魂飞魄散。”凌风往前凑了凑,接过苏抹月递过来的茶杯,轻抿一,皱着眉说:“酒壶里面放茶,也就只有你能这事来。”
“公你也不知,赵姨的饭一直是府最好吃的,她老人家的厨艺之,简直难以想象。我本来想跟她学几招,到时候给公你吃,结果你猜赵姨跟我说什么?”
凌风耸耸肩,“说什么?”
刑司主事,却死于隐藏黑暗中森罗殿杀手的手,而且还不是正面的对战,一碗了毒药的汤——实在是再随便不过的死法了。
凌风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苏抹月犹豫了片刻,说:“实际上不只是有飞虫,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最近过雨,天气,导致这些糕变质。”
他向前翻了翻,目光转在字里行间,突然注意到死因报告那一段。
后突然有女的声音响起,凌风不用回也知晓来人份,叹着气说:“抹月,你不要老是这么鬼鬼祟祟的现。”
茶泡得不错,可能是里面加了糖,喝起来甜甜的。
面对少年的疑问,苏抹月心虚的把视线移开,凌风猜得不错,这件事说起来不大不小,原本完全代就可以,可是她自作聪明,惹得赵云如生气。“之前赵姨了一批糕,让我保存在阁楼里,我一个不小心,给全都变质了。本来这事不大,可惜,面对赵姨的责问,我告诉她是因为没有放好,飞虫寄生导致变质。”
“公在看什么呢?”
凌风弱弱的补了一句:“可能人家真的是祖传的手艺,不能轻易传给外人,你也知,不光是厨艺,甚至还有一些很破烂的东西,也极有可能被当成传家宝。”
她朝着凌风吐了吐,当初因为害怕被赵姨责怪,她就把这个原因瞒了来,没想到赵云如随后自己查这个原因,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顿。
“随便应付一?你打算让赵姨怎么应付啊?”
“嘿嘿,是不是吓到公了?”苏抹月恶作剧般的笑容挂在脸上,走到前面,在石桌旁的凳上坐,随手还提着一个白玉酒壶,两只小巧的酒杯。
“如果真的是这样,赵姨应该并不会拒绝吧。”凌风想了想,以他对赵云如的了解,这位刺史府的家格一向不错,待人和善,理说苏抹月这小小的要求不应该被拒绝,“你是不是了什么事,惹赵姨生气了?”
苏抹月扳着手指,“这个我都想好了,比方说烟树糕,赵姨来的就比我的好吃,她也不用把所有的诀窍都说来,留一半,只说一半就好了,你说对不对?”
凌风看着面前嘟着嘴的少女,忍不住笑了来,常人中的大家闺秀都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而这几个词跟苏抹月一向都不沾边。
虽然苏抹月只是刺史府中的一个侍女,但据东秦的律令,这些侍女若是被府其他人欺压,是可以直接前往刑司击鼓鸣冤,甚至东秦京师派来的官员也会把府氛围作为一项考察要求,所以比起外界,尤其是那些宗门势力,刺史府的规矩无疑是最有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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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是祖传的手艺,传男不传女!”苏抹月站起来叉着腰,一把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气鼓鼓的说:“就算是不想我,也总得编个像样的理由吧,什么传男不传女,赵姨她自己不就是女的吗?”
苏抹月睛大睁,伸一只手拍着桌,大声说:“我又没打算把她那一整厨艺都学来,我只是学几招够用就可以,她随便应付一就可以,嘛动不动就把什么祖训搬来。”
“一门厨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听着话语从少女嘴里一句接着一句地往外蹦,夕的余晖,少女脸颊染上一层金,颇像一位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当然,前提是没有听到苏抹月正在跟凌风聊的话题。
“我能怎么办,公你重伤未愈,严禁饮酒,不光是薛苏方那个怪老,还有君欣,也再三叮嘱我看着你。我瞧公一个人坐在这里半天,连晚饭都没吃,这才专门泡了这壶茶。”苏抹月一个人坐在那里,絮絮叨叨,凌风手撑着腮帮,顿时觉前这个少女越来越像那天晚上跟自己吐槽丈夫的茶馆老板娘。他面带微笑,安安静静地听着少女东扯一句,西拉一句,跟自己聊这些天刺史府里面发生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