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藏宝(6/7)

悔没有好好陪陪家人，后悔没有轰轰烈烈地恋一场，后悔没有多多受太的温，看看温柔的月亮。他惋惜自己，这么年轻就告别这个世界，没有为国家什么贡献。

了牢房，他被押上一辆军车，绑在一铁上。一同被押上车的，还有另外五人，个个均五大绑，上了手铐。他不知这五个囚犯犯了什么罪，但有一是肯定的。这五人像他一样，即将被押送到秘密地枪决。他将和这五人死在一块！

军车后面被遮得严严密密。士兵哐当一声关上门，里面就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空气很沉闷。

不一会儿，汽车发动了，呜呜地响着，仿佛一匹老，息着朝前方颠簸而去。他的随之摇晃。他从没认真考虑过死亡的问题，当死亡即将来临的时候，他脑杂地运转着，想找一些珍贵的记忆、好的愿望，却终究徒劳。再珍贵的记忆，他都无法带走；再好的愿望，他已不能实现。他丢掉自我意识，任由思绪野脱缰般自由地驰骋。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仍在摇晃，他听到有人骂了一声：“x的，闷死了！”

他被押上车的时候，看到这五人像自己一样，嘴里都着巾的。那人能说话，说明他已经取了嘴里的巾。

他听到那人继续说：“我替你们取巾！”

片刻之后，他听到站在他旁的一人开说了话：“太憋气！xx的！”

接着，黑暗中，他到一张嘴到他脸颊，于是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

那人说：“别怕，我替你取巾！”

他才明白过来，车上每个人双手被上了铐，被绑得的，那人想用嘴咬在他嘴里的巾。他将自己的嘴向着那人的嘴，那人咬住巾用力一扯，巾被取了来。他呼了几，说了声谢谢。

站在他旁的人说：“不客气！都是自己人！”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很大，他们又是在几乎密封的后厢，开车的士兵不可能听到。

金举文听见一人说：“队，现在是夜，他们今晚可能要行动了，咱们恐怕……！”

被唤作队的人慷慨激昂地说：“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革命之火，他们是扑不灭的。我们几个倒了，将会有千千万万个同志站起来的。”

一人附和说：“没错，共产党人是杀不尽的！”

金举文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他们的话语已表明，他们是共产党。他到很可笑，自己曾是堂堂国军一团，却将要跟几个共产党死在一块。

他旁边的人轻轻撞了他一，问：“同志，你是哪个分队的？”

金举文一不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什么分队的。”

那人又问：“他们吗抓你？”

金举文不想说实话，自己一个国军团成了死囚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随编了个理由说：“我、我偷了他们的枪。”

“偷枪？”有人笑起来，问：“偷枪吗？闹革命啊？”

金举文糊地应答了一声。

旁边的人说：“你想闹革命，可以找游击队，找共产党啊！”

有人说：“自己人！可惜，我们刚认识就要死在一块！”

金举文不再哼声，他虽然不忍心国民党剿共，残杀自己同胞，但对共产党没什么了解，没什么好。他觉得，自己跟他们谈不到一块。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金举文到汽车越来越颠簸，晃得他脑胀。突然，汽车嘎的一声停了来。有人嘘了一声，大家都安静来。

金举文听到有士兵打开车门，骂骂咧咧地车检查。手电筒光偶尔透过隙照车厢里。四周一片寂静，好像是在野外。

一名国军士兵在面喊：“有好多石挡路，快来！”

金举文听到几个士兵车的声音。就在这时，砰砰左边响起了枪声，接着是惨叫声。有弹打在汽车上，发刺耳的哐哐当当声。显然有人伏击国军士兵。双方打了起来。

金举文心里一喜，他不知劫车的人是谁，但知自己至少有逃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