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向陈翰观撒了谎,说要去广州堂家玩,票已经买好了,明天就走。陈翰观的哥哥、舅舅都在广州,陈羽去广州,他很放心。他答应了她,并派人送她去码坐船。
“没错!你很聪明!”金举文说:“既然知我的份,为何不把我抓起来?”
次日早上,陈翰观手将陈羽送到码之后,陈羽立即叫了一辆黄包车,将她拉回到跟谢天恩约好见面的小巷。谢天恩没有约,正焦急地等待她。
金举文的心仿佛遭雷击似的,被重重地震了一。他和吴正平才认识多久?吴正平不但不怀疑他,甚至把命都给他,他到难以置信。
吴正平止住笑,认真地说:“您曾经是国军的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说实话,我们很希望你能加我们组织,和我们并肩作战。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你。”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说完。他也不回地朝左边的一小片草地走去,一坐在草上,本不担心金举文突然袭击他。金举文走过去,挨着他坐。
吴正平以真诚的目光看着他,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吴正平反问他:“难你想当我们的俘虏?”
他狐疑地看着吴正平。
她决定和他一起去寻宝。天天被关在家里的日,她已经过怕了。她很清楚,寻宝的过程可能充满危险。但她觉得能和他一起去冒险是件开心的事,至少比被关在家里极度烦闷、无聊。何况还有他呢,她要是有危险,他难撒手不?再说,她是陈翰观的女儿,陈翰观手握重兵,在海南,谁敢动她?
片刻的沉默过后,金举文问他:“你、你是怎么知,我叫金举文,是国军的团?”
金举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睛,自己落了共产党手中,对方不仅不重罚他,反而给他钱,让他离开。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人?
她一见到他,大大咧咧地拉起他的手,说:“走吧!”
陈羽猛然发觉自己上了谢天恩。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上他的。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许是刚刚和他分别时心里对他的依依不舍。她不知自己上他哪一。是他英俊的面容?动听的歌?抑或他那略带忧郁的目光?或者兼而有之?
金举文陷了沉思之中。他确实对陈翰观残害步人士的一些法不满,并借故不参加。他于同心,也曾经暗中救过一些步人士。但他并没有背叛自己的组织,对组织仍是一片忠心。可到来,他却被上司陷害。表面上,他现在的境是他上司造成的。其实,层次的原因是他的观念、信念跟组织背而驰。国难当,他认为国人应该团结一致,共度难关,而不是自相残杀。国民党制造白恐怖、大肆残杀革命人士的法是不得民心的。那时,他对国军的行为很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现在,他被逐了组织,该何去何从?
金举文冷冷地说:“你们共产党不是对国民党恨之骨吗?而我曾是国民党的一名团。抓到我可以去邀功呢!”
吴正平扑哧一笑,说:“你忘了?我们的纪律里有一条:优待俘虏。即便你是我们的俘虏,我们也会优待你。何况,你不是我们的俘虏!”
“等等!”他问她:“你家人同意了吗?”
金举文说:“我现在落到你们的手上,我认栽了。说吧,你们准备怎么置我?”
说到这里,吴正平从上摸一块银元,递给他:“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吴正平回看着他,说:“咱们坐着聊!”
三十六
吴正平说:“有两,第一,凭觉。你的面相善良,目光诚恳,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就是,我们的同志打听过你的个人况。陈翰观令剿共,你借故没有参与。你还救过一些步人士。诸多事件表明,这你是个富有同心、明大义、为人正派的人。只可惜,你错了组织,跟错了人。当然,现在改正为时未晚。”
金举文一愣:“不是俘虏,那是什么?”
吴正平反问他:“我为什么要抓你?”
金举文缩回手,冷冷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举文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和他的回答都很有意思,不觉笑了笑。吴正平则哈哈大笑起来。金举文刚才的顾虑烟消云散,共产党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可怕,至少前这个人是这样。
“邀什么功?”吴正平微微一笑:“我们恨国民党,是恨她不作为、胡作非为,并非恨某一个人。”
了!我要对你有歹心,还会救你?你的小刀敌得过我的枪?”
说完,他腰间的手枪,递给他:“你不放心可以拿枪杀了我再走!”
他急了,甩开她的手,说:“不行,你还是回去问问你家人吧。你要是了什么事,我怎么但当得起?
她说:“这事我自己可以主,不需要家人同意。”
他枪,朝金举文扬了扬,又回腰间。
吴正平说:“国军刚刚追杀你的过程我都看到了。另外,我们的同志也打听到,国军一名团被捕准备枪决。但在押赴刑场的时候,那团逃掉了。这不难猜测吧?”
半晌,他才问他:“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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