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危险,他问有什么危险,老爸并没有说。他问小乐什么时候会再来玩,老爸让他不要再想着小乐,还说他和小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问小乐不是他的媳妇么?老爸说,以后不再是了。他问为什么,老爸说,这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曾经沧海,转桑田。
时间慢慢地逝,好的故事和伤一起被掩埋。
楚少龙把小乐藏在心,一直不再提起,只是偶尔回忆起来,觉得那是一段很纯粹的、很快乐的日。后来他在老爸的严厉监督之,又在军营的千锤百炼中,终成为国家最的绝密特队成员。他已经大致清楚,老爸和薛叔叔是过命兄弟,才会指腹为婚,但那次大吵,让两人的一切都成为决裂,包括他和小乐之间的婚约。
搬家以后,楚少龙常常看见老爸一个人对着远方发呆,一个人喝闷酒,他知肯定是因为薛叔叔的事。他有问过老爸到底和薛叔叔怎么了,老爸吼他,让他不要再提起这个人,楚少龙就再也没问过。
时隔多年,他竟然会在这样一形又见到了小乐。
楚少龙很清楚地知,若冰就是小乐。
若冰是在故意捉他,问他还能不能数得清天上的星星,其实只是在求证。因为她一定看到了自己右臂上的那块胎记。
楚少龙觉得心里很难受,若冰既然认了他,但为什么不相认?为什么要那么快反应地掩饰住,装着像是问了个无聊的问题,然后匆匆地离开?
上传来阵阵的剧痛,四周的霓虹闪烁,充满了无的嘲讽。
楚少龙从兜里掏烟盒,了一支烟衔在嘴里,燃后猛了两,那些烟雾弥漫在肺里面,辛辣的味似乎能麻痹神经一般,痛楚减少了许多。
他往停车场外面走了几步,觉得脚发,睛有些发黑,知这个时候不适合运动,应该好好休息一,于是就坐在路边的一个台阶上,猛chou着烟,心中的痛楚一浪过一浪。他很快就理清了绪,若冰为什么不认他——很简单,就像老爸曾经说过的那样,他和若冰,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今日的若冰应该是在官富之家,而他不过是一个为国家安宁而血汗的不悔军人。
曾经莫名其妙的幻想和期望过,彼此是否可以何年何月偶然相见,那应该是一件多么激动人心的事。真正见到了,像一瓢冷从上浇过。就像网恋,聊得火朝天恨不能朝朝暮暮缠缠绵绵,一见面,才发现什么都破碎了。
不认就不认呗,有什么了不起!楚少龙狠狠地了烟。
而此时,若冰就在斜对面的一辆法拉利轿车里。她和雪雁等人一起离开之后,又担心楚少龙万一会什么意外,就让雪雁她们先走了,她开着车折回来,把车停靠在路边,透过车窗看着楚少龙。
是的,楚少龙就是她的小龙哥哥,是她十多年成岁月里,那心中从没有散去的一丝惆怅。
惆怅,不过是偶尔的一伤绪,与别的无关。
十多年将近二十年的岁月,能湮灭好多东西,与小龙哥哥的分别之后,最开始哭得要死要活,吃不饭睡不着觉,但慢慢地,她有了新朋友,有了新的生活。尤其是后来她悄悄回去想再看看小龙哥哥的时候,村里的人都说已经不知他们搬哪里去了,她就没有再抱过任何希望。
在生活中不断大的人,都会懂得什么叫渐渐放弃,渐渐遗忘。
就像那些恋后分手的人,曾经多么刻骨铭心,后来除了记得,跟生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