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2/3)

殊不知，一语成谶，命运就在这一天转动了机括，在我面前展开了一幅全然不可预料的，波澜壮阔的画卷，无垠的草原，放奔腾，我在以为生命中最会发生的年纪已经全过去的时候，一切似乎才开始发生。

金之年，芷葳嫁给伊利可汗，成为突厥汗国新的可汗敦。那日，可汗与公主居于大帐之前，袍^灿烂炫人目，诸达官于前列筵两行侍坐，皆锦服赫然。锋火、人群、酒……无一不烈，无一不如意。

“我的星星，你不用害怕，我舍不得用鞭打你的，你是天上掉来的星星，我怕你一生气就又回了天上，那还不如换你用鞭来打我。”

“不，从此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地方，这草原上你只有一个穹庐，那就是我的穹庐。”

他那奇异的眸又安静来，专注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认真回：“这自然是什么也不剩了。只是，你告诉我，手里有鞭的时候，我何故要放它来？”

“这又如何，只要我喜你，你也喜我，莫说十岁，就是一百#，又奈我何？”

他的脸陡然变得沮丧：“星星，哪有这么严重，你是来到草原上的一个女，我是草原上的一个男，我喜你，我要和你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好。”

“可你不曾问过我是否喜你？”

一时间，换我无语。看着前奇怪的男人，他的型苗条，欣笔的袍，腰上系着一条金带，大翻领翻在前‘他的钢鞭倒随意地扔在了帐中一角。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这明澄的目光就粘到了我的上，像见了最珍奇、最漂亮的鸟儿，怎么也看不懂，看不够，直想拿近了，端在手里看个究竟，可又不能够，叫目光的主人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不会的，你怕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吧，而我已经三十有余了，早不是什么姑娘了，太不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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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憎的笑声又冒了来，还有那刺目的白牙：“好啊，那还不简单，哪有不喜我燕尹的姑娘，等你喜上我了，不就行了。”

芷葳很快从悲戚中恢复了脸的红，她似乎成了老可汗最致的玩偶，被如明珠，无人不对她恭谨有加。可汗边的女人和女儿们对天朝的文明，更确切地说是富庶致无比地仰慕，常常众星捧月一般地围绕在她周围盘

草原上的风光可以迷住人的心，草原上的空气可以沁透人的肺，让人的心自在得可以像苍鹰一样冲上空旷的天空，让人的肺时时舒畅地着自由的空气，把酒歌，苍鹰駿，我以为这就是真正宁静的归属，外的桃源仙境。原来时至今日，我仍旧是那个心思纯的姑娘，当草原上的风过，心中的喜就又开始发芽。

“这算什么，我的娘亲7岁的时候正怀着，就是我，骑在背上，陪着我父亲在草原上征战杀敌。”

话说得多了，我发现虽发音奇特，但其实他的汉文很好，只是他习的仅仅是中原的文字，却半不曾学中原的礼仪，于是任凭我说什么也是对弹琴，全然不通。

“那好，你的星星还有许多事要，你送我回去吧？”

“原来你是用蛮力和权势叫女人屈服，这真是容易，只是不知放这两样，还剩什么吗？”

我以为我的份在草原上将代表着中原的朝廷，然而没有任何人与我有如此的共识。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只是一个女人，从来都是，而且是必须属于某个男人的女人，如同草原上的羊都有主人，草原上的女人也都有归属，我只能作为一个男人的女人而存在，却不能只作为自己、一个人而自在地生活，直到我用鲜血铸就了我的历史，以征程书写了我的传奇。后来我也明白，但凡人群相聚的地方，同样的戏便必然上演。而简单的游戏规则，过程常常更见残酷和没有掩饰，但寂寞，寂寞倒是远远地跑开了。

我徒劳地劝说他放弃那可笑的念：“我这般年纪，太老了，我……”

“哈，哈……”这可恶的笑声又充满了帷帐。

金之年

“王谈笑了，你我份，怎可如此行事不羁？便是拼上一死，我也万不会有辱我朝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