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放荷灯(2/2)

“那璧琉珠也曾宿于她么？”

唐看着她目光似，温言：“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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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看他映灯浮的双眸，一时间默默无言。过了片刻，终于提笔迅速写了笺，折好，放灯中。

“对不住，勾起你的伤心事。”

唐却已不知从何变一盏更大更致的荷灯递给莫熙，其上缀了几颗珍珠，似珠晶莹，轻声认真：“想让姑娘的事便是许愿放灯。”又递给她一张银荷笺。

“姑娘不日任督二脉便能打通，届时自然是能看到的。”

那盏荷灯漂摇到池心之时，最圈的突然爆开，一簇烟燃于一片浮之上，灿烂至极。

细透的绢纱扎成的荷灯。光掩映之间繁若梦，似幻似真。

这一夜唐都没有回清辉阁。

她转看着唐，轻：“不知我可否再厚颜提一个要求。”

“无妨。”

莫熙走到池边，将灯轻轻放池中。荷即为“合”，如果她此刻再不知唐之意，那便是白活了这一世。

莫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冷汗已透了里衣。

“相传琅琊杖，通碧绿，如翡翠，不知可否请一观。”

唐见她如此动作，心中忐忑之稍缓，面上几分喜来，又取备好的火折，燃了灯芯，将灯递给莫熙。

莫熙，也不勉，又“璧琉珠之前应是在令妹上吧。”唐绝夫妇皆死于中毒，那这些年来璧琉珠不在唐手上便是在唐小手上。何况唐与唐小失散多年，彼时二人又皆年幼，若要相认，还需凭借信，方可确定。是以璧琉珠在唐小上可能为多。

“是。家父家母疼妹妹到了十分去，自她生起便将璧琉珠给了她。”

莫熙心中咯噔一，难那盒晶肤膏真的是取“采兰赠芍”之意。转向唐看去。

而莫熙独自回到清辉阁，躺在玉床上了一个梦：十二岁的少年手把手地教她练剑，对剑的时候却因为怕误伤学艺不的她，只用了三分力，结果反倒被全力施为的她给伤了。不知为何，原本只是虎血，那血却止都止不住，最后只剩满目殷红一片…

“那倒没有。” 唐暗：难她知了，也罢，终究是要知的。

莫熙凝望着这一渐渐远去的攒绮簇，忽然想起一个词来——烟易冷。

鸾素来服侍时看向莫熙的目光复杂之极，几次言又止，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二人望着那一盏荷灯，缓缓漂向凌波池的，一时静默无言。